只六个字,却让沈清云和白玉都感受到了一股寒意,自背脊直蹿而上。
“你们说说,普通人能有这本事?”
兵曹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把黑伥抓捕归案。
白玉捅了捅沈清云的胳膊,压低了声音:“你觉得他会藏在哪?”
沈清云抬眸。
“先不急着找人,我想先去朱家宅子看看。”
“看什么?”
“当然是看看现场有没有留下什么证据了。”
沈清云说道。
谁知,兵曹大手一挥:“不用去看了,证据有很多。”
“很多?”
沈清云讶然。
“是啊!杜知府带着我们在朱家宅子里里外外搜寻了一遍,发现了好几样东西。”
兵曹掰着手指数起来。
“一把带血的钢刀,一身染血的夜行衣,还有一个能证明身份的玉牌。除此之外,当晚的打更人也说,看到个很高的人在朱家附近晃悠。你看,人证、物证全都齐了。”
“正因为证据确凿,所以杜知府命我等全城搜寻,昨夜本官知道他在红袖楼出现后,叫人盯住了红袖楼,一早来拿人,没想到居然被他逃了。”
说完,兵曹懊恼地一拍凳子,差点把凳子拍翻。
白玉不解:“为什么昨晚不来抓人?”
沈清云帮着解释:“昨晚上楼里的达官贵人很多,杜知府想瞒住消息,就不好大张旗鼓地抓人,所以只能暗着来。”
只可惜,最后消息还是走漏了。
沈清云回想起昨天和黑伥见面时的情形,他那种警惕和敏感,就说得通了。
她想到和黑伥见面的沈兴,不由猜测:难道昨晚上沈兴就是去给黑伥送消息的?
她试探着问兵曹。
“此事,昨晚有谁知晓?会不会是府衙有谁泄露了消息啊?”
“不可能!杜知府下了死令,谁敢作死?再说了,知道消息的除了我和我的这几个手下,就只有杜知府的两位幕僚,以及三位亲信,这几位不可能出卖知府大人。”
沈清云一想也是,沈兴才刚攀上杜知府,怎么也不可能成为其亲信。
昨日,应该是赶巧了,他本来就找黑伥有事。
不过,也有可能黑伥从他的话语中察觉到了问题,所以提前走了。
“现在坐在这儿乱猜也没用,大人可否容我向掌柜小二们问询几句?”
沈清云站起身来。
兵曹有气无力地挥挥手,显然已经放弃希望,摆烂了。
沈清云走到了掌柜面前,问道。
“昨日可有人看到黑伥离开?”
掌柜的苦着脸:“昨日客人那么多,小的也不知道啊!黑大当家找小的定了房间,小的亲自带他去的顶楼。谁想到他并未住进去……”
沈清云打断了掌柜的诉苦,又找小二们问了几句,发现都没人看到黑伥离开。
之后,沈清云又去了红袖楼的另一边,把补觉的老鸨和姑娘们都叫了起来。
依然一无所获。
沈清云回到大堂,走到了楼梯口。
“他若下楼,必通过这里,大堂熙熙攘攘那么多人,怎么会没人看到他呢?”
这座楼梯位于柜台旁,站在楼梯口能将大堂内的情形尽数览于眼中。
同样的,站在这里,也会被大堂里的人轻易看到。
沈清云抬头,沿着楼梯往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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