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查问一番赫连勃勃住处,便喊了葛凌峰将花诚公主送至赫连勃勃之处。赫连勃勃昨夜知道妹妹为人又掳了去,身受重伤却忧心忡忡,见葛凌峰与文玥将花诚送回,连忙躬身拱手感激道:“谢过少侠、女侠大义。”
文玥道:“谢这小武痴便好。是他怜香惜玉救了令妹。”
花诚公主也行了一礼道:“也谢谢文玥姐姐仗义相留,不然昨夜我也不知要去往何处。”
葛凌峰拱手回了赫连勃勃一礼道:“那拜火教几人为何要掳去花诚公主?”
赫连勃勃道:“我匈奴国与鲜卑国为争那阴山山脉近年来纷争不断,拜火教主于鲜卑国地位崇高,甚至可说鲜卑军事掌权者便是这拜火教主穆勒。他们掳去花诚,不过是想让我交出阴山山脉为鲜卑驻军。若真被其得逞,鲜卑则西可由上而下直驱我匈奴腹地。南可养兵十万南下以图东晋江南。届时,不论我匈奴国还是你们东晋皆如坐针毡。”
葛凌峰道:“那小单于,匈奴此时掌控着阴山山脉,为何不可东进他鲜卑,南下我东晋呢?”
文玥一敲葛凌峰的脑袋,把葛凌峰敲的连声叫疼,文玥道:“鲜卑地势较高,又多山脉,匈奴以骑兵闻名沙场,要进取鲜卑谈何容易,现下已招架鲜卑尚未余力,又怎能南下来攻东晋。”
赫连勃勃哈哈大笑道:“没曾想文姑娘于天下大势了然于胸,佩服!佩服!”
文玥拱手道:“让小单于见笑了,小女子哪懂什么天下大势,只不过这阴山对于匈奴来说无异于最后一道屏障,阴山被破,则匈奴门户大开,定然再无宁日。”
赫连勃勃道:“不错!姑娘一语道破这阴山之于我匈奴的重要之处。若姑娘是我匈奴女子,我定要娶你为妻,他日好辅佐我一同掌管匈奴!”
文玥本知匈奴人生性粗狂,却不知于这男女之事说的如此露骨,当下也不知如何接话,只呵呵笑了几下,敷衍了事。葛凌峰一听可不乐意了,怒道:“小单于,我好心救你妹妹,你怎可出言轻薄于我的,我的......”一时之间葛凌峰竟也说不出我的什么。
花诚公主看出了端倪怨道:“哥哥你在胡说什么,中原人可不比我匈奴那般粗鲁,哪能将这男女情爱嫁娶之事放在嘴上。”
文玥见葛凌峰为自己生气,心中甜蜜,却也不语。赫连勃勃道:“哎呦,对不住,对不住,我是表达内心对于文姑娘的聪明才智佩服之情,毫无出言轻薄之意。二位海涵,海涵!”
文玥为缓解尴尬道:“第三场试炼就要开始,诸位还是与我二人一同前去神兵谷吧。”
几人一同行至神兵谷内,此时谷内已人声鼎沸,众人皆不知这第三关试炼是何形式。几人于神兵谷院中遇到拜火教一行人,安达坤蔑笑了几声道:“看来昨夜将花诚掳走的便是你二人咯?”言语之间并不看向葛凌峰与文玥。
葛凌峰欲说话,被文玥拦在身后道:“你叫安达坤吧?你们鲜卑与匈奴之事我等可并未参与,只是方才于门口偶遇花诚公主等人。不过,你要是对我二人有何成见,我二人也决不惧怕!”
安达坤听得文玥娇滴滴的声音甚为好听,便斜眼瞧了文玥一眼,只见这眼前女子眉心一朵梅花点缀,双眸明亮似夜空繁星,又上下打量一番,笑眯眯道:“你竟认得本王?本王原以为中原女子皆目小,塌鼻,不曾想也有如此绝色的女子。失敬失敬!”
文玥道:“首先呢,你不要误会,我真不想认识你,只是你掳人之时,别人喊你的名字了。其二呢,不以貌取人,不以言断事。此乃君子也。且我中原女子貌美者若春山之花、夏树之叶一般多。你辱我中原女子目小、鼻塌,莫不是鲜卑皆以深目,大鼻为美?”
文玥几句话竟堵的安达坤无言以对。穆勒笑盈盈地道:“姑娘才思敏捷,是我这徒儿不知礼数,望姑娘莫要见怪。”文玥知这穆勒是个笑面虎,最是难缠,便拉着葛凌峰看也不看那鲜卑几人,径自去了台前。
赫连勃勃道:“穆勒,你我之账,他日定与你一一清算。”穆勒笑而不语,大有随时恭候之意。赫连勃勃等人便先进了神兵谷大院。
安达坤待人皆走开,于穆勒耳边道:“师父,我打听过了,此女便是文昊之女,文玥!咱们从她身上下手,可比从文昊身上下手简单多了。”穆勒又双手合十面露微笑,也缓步进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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