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楠正欲开口,葛回已进门。葛广杰道:“先生怎地来的如此之快?”葛回道:“我于露台之上遇到了凌峰少爷,说是桓公子感染了风寒,要我来此给桓公子医病。”桓玄忙接话道:“葛先生,有劳您了!”杜楠也不言语,只捋了捋下巴上的短须,面带笑色地心下盘算:“先看看这葛回怎么说。”葛回给桓玄把了把脉,又问了几句桓玄是否头晕乏力,桓玄一一点头称是,葛回便道:“桓公子,确实有些风寒在身,却也无大碍,待我为公子开一副草药,服下两日便可痊愈!”葛广杰与张力阔一听,桓玄原来真感染了风寒,如此说今日他并未非撒谎,二人心中疑虑已消一半。有纭却仍心有疑虑道:“不知四弟昨日与凌峰于院中作别之后去了何处,我昨日本要找四弟有事相商,去你门前敲门,却不见你来开门。”
有纭本并未去找桓玄,此刻未消心中疑虑,固以言语相测!桓玄一听有纭这是要试探他心虚不心虚。便硬着头皮道:“我昨夜回房,便觉身子不适,早早睡去,竟未听到大嫂唤我,当真失礼!”有纭则又道:“真是如此吗?”桓玄心中极为忐忑,却仍面不改色道:“确是如此!”说完还咳嗽了几声,掩盖内心的不安。有纭在一瞬间捕捉到桓玄有一丝犹豫,便道:“后来我见四弟房门并未闩上,便自作主张推门进去!”桓玄昨夜确实不在屋内,此时一颗心要蹦至嗓子眼,他又假咳了几声,正在犹豫如何应变之时。
只听葛广杰突然大喊一声:“谁?”众人随着葛广杰双目望向窗外,只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葛广杰一个健步便踏出门去,见一黑衣人,一个纵身飞去,回首便是三只飞镖,葛广杰见那人身手极为敏捷,所投三枚飞镖也力道十足。一个侧身躲闪,葛广杰闪身之后大喝一声:“‘天罡神决’!”隔空一掌推出空中一道凌厉掌风推去,那人转过身来,回手一掌将葛广杰这掌掌力尽数化去,也接着这葛广杰掌力纵身飞出院外。但他方才逃跑之时一直捂着自己胳膊,明显肩上收了伤。
张力阔、杜楠、有纭也追出来,只听葛广杰道:“此人武功高深莫测,昨夜便是此黑衣人去了密室。”有纭问道:“夫君怎知昨夜那人是他?”葛广杰道:“此人身法极快,且内力高深,方才见他捂着肩膀,定是肩膀被那石箱之中弩箭所伤!昨日石箱旁有一支箭上沾满了血。此人竟中了毒还有如此身手,当真不容小觑。”张力阔听葛广杰如此说,也对这黑衣人的武功修为大为惊叹,而对桓玄则消除了疑虑。
有纭问道:“那他在此做什么?他为何于窗前偷听?”葛广杰道:“委实不好妄断。”有纭心中还有疑虑却也说不上哪里不对。杜楠也在心中好奇:“方才探得那桓玄体内明明已有‘天罡神决’的内力,为何要佯装不可习武?莫非他近日于‘天罡神决’有所领悟?”杜楠也没有十足把握强说桓玄有问题。便只将此事藏于心中,不再去追问。
几人又回到桓玄房中,有纭见到桓玄道:“方才我还未说完,我见四弟已躺下,便关上房门,退出了屋去!”桓玄有纭方才是在试探自己,此时见有纭不再咄咄逼人,心中方安定下来。问道:“刚刚那个黑衣人逃跑了吗?”葛广杰道:“是的,被他给跑了。”桓玄摇了摇头,表示无奈。几人与桓玄寒暄几句便各自离开。
葛回见几人走远,便关上房门来到桓玄床边问道:“公子,我方才为你把脉,见身上余毒尚未清除,且你一探便知你内力雄厚,显是已突破‘天罡神决’第四层,达第五层之境。那杜楠是否已知晓?”桓玄道:“杜楠定已知晓,可不知为何他并未点破!”葛回道:“杜楠此人心思缜密,且行事并不似他两兄长那般磊落,定是要以此为挟,以此拿捏于你。”桓玄道:“且不去管他,不过几日我便要出谷前去神兵谷。方才多谢先生又替我解围,昨夜也多亏先生为我除去大半箭毒。”
昨夜桓玄于密室逃出之后,便是去了葛回房中。葛回一拱手道:“公子言重了,我当年应召去建康为皇帝爱妃医病,怎知皇妃已病入膏肓,皇帝一怒之下要将我处死,不是你阿父为我求情,带我回你桓府。恐我葛回现下已是一副白骨。桓将军于我有救命之恩!”桓玄道:“先生也言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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