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警员凑过去细细看了一会,没看出来个所以然来,见赵仲安进门,他连忙打开了笔录,写下了这次的讯问时间。

照例走完流程,赵仲安看着王炎。

就刚才孙医生所说,王炎的心理测试检查结果意外的正常,虽然测试仍然存在一定的主观性,但经过临床试验,MMPI对精神分裂症临床鉴别诊断有一定价值。

结合王炎去过精神病院,此刻孙医生也没办法推断出王炎是否是伪装的。

问题在于真正的精神病患者往往不主动讲述病情,伪装的精神病人则会积极暴露自己的症状。

但王炎恰好处在中间,在暴露症状的同时,否认病情的存在。

照常来说,如果嫌犯不主动提出精神病主张,确实可以走无病推定,但因为王炎的口供过于天马行空,现在的讯问重心反倒落在了精神病推定上。

赵仲安看着手里的资料,思索着孙医生提供的可能。

要么是患有身份识别障碍,要么一切都是王炎的伪装。

“你确实遗忘了案发当日至你报案时的全部记忆?”赵仲安问。

王炎回忆了一会,点了点头。

“一点也不记得了?”

“一点也不记得了。”

赵仲安在桌面上敲了敲,刚才的整场讯问下来,王炎确实一次马脚都没露出来,每次他能给出的讯息,都是建于自己提供了对应的线索之后得出的。

如果是伪装,那王炎的反侦察能力要比他想的还要恐怖。

“那么你的死而复生……一共出现过多少次?有印象吗?”

“这和本案有关系吗?”这次没有束缚住手,王炎拿着权利义务告知单问:“我好像有权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这和你的精神状况有关。”孙医生说:“决定了你之后的精神病鉴定,以及精神障碍者刑事责任能力评定。”

“……”这话让王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一方面他不想相信自己罹患精神病,另一方面,因为记忆的缺失和荒诞的录像,他确实对自己的精神状况产生了一定的疑问。

“很多次,从二十年前开始。”王炎顿了顿说:“不过在我考上大学之前只出现过两次,之后我离开了平成,去了大城市读书……死了很多次,有时是重物掉落,有时是天灾,有时是车祸,虽然我活下来了,但这对我的生活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于是我返回了平成。”王炎接着说:“在回到平成之后,好像一切都好起来了。”

“没有对应的卷宗吗?就像那两个案件一样?”赵仲安问。

“……没有,之后的情况周围就很少有人了。不过我记得一次,一个轿车司机在郊区闯红灯把我撞倒了,当时车上全是血,司机手脚发抖,从驾驶室爬出来。”

王炎顿了顿说:“或许是过于恐惧,他抖着手缓了很久,才准备拨打救护车和报警电话……然后我活了,他差点当场给我磕一个。”

赵仲安问:“时间地点有吗?”

“具体我不记得了,不过他给了我一笔疗养费,大概给了我一万多,现金。”

如果有时间地点,或者说使用转账,也许还能通过线索找出当时的车主。听到这,赵仲安停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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