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连赫图拉会战都是总军方面极力争取的结果,不然元老院怕是连抚远堡都不想要了......

扫视一圈,看到众人吃吃聊聊,这场见面会已经达到目的,伊芙琳在桌面下悄悄为自己鼓起了掌。

我真棒!

在上半年的十六岁生日宴会上,她才被正式介绍给厄尔曼社交界。这样抛头露面、与爸爸的属下打交道,她的经验还不是很多。

“那么,我们不要让客人们等着急了。”

她施施然站起身,吉娜紧随其后,封臣们见状也立即起身致意。

在家人催促的眼神中,伊莎贝拉赶紧拉着安德烈跟上去,两人还贴心地留了个空挡。查尔斯快步上前填补,与其他三人围成一个半圆,守护在伊芙琳身后。

“不能挡在小姐身前,那样很蠢。”

“行进时不能走在小姐前面,那样很失礼。”

“小姐与他人交谈时,不要站在她身后直勾勾看着对方,那样很没教养。”

吉娜显然有长期保护伊芙琳的经验,在通往大厅的走廊内一边走,一边叮嘱查尔斯他们:“牢记你们的本分......从今天开始,你们的津贴和一切开支都是侯爵府在付账。”

厄尔曼的珍珠走进大厅,瞬间吸引了所有来宾的目光。

这一刻,无论是否摄于伊芙琳尊贵的姓氏,大家都由衷地感叹她的美丽,一个又一个气度不凡的官员、贵族、学者、富商排着队上前与她交谈。

那些华丽而流畅的言辞显然是精心准备好的,在赞美她的美貌与优雅之余,总能扼要地点明自己的身份、和侯爵府的关系,以及想要进一步合作的意愿。

与侯爵小姐进一步接触的机会则更加宝贵,某个新北行省的青年才俊付出很大代价,才得到与伊芙琳跳第一支舞的殊荣。

保护对象被牵进舞池,查尔斯等人倒是可以放松一下——这次晚宴的规格很高,能邀请他们这类基层小喽啰已经是主办方屈尊纡贵,自然也就没人与他把酒言欢。

暂时可以自由行动的三级军士长在人群中左看右看,终于找到一抹亮眼的橘红,随即端着一盘奶油烤虾走过去:“娅丝卡,尝尝这个,太香了!”

“太好了,你没事!不过我忙着呢,先替我剥好吧。”

娅丝卡一边说,一边和附近几名身穿军礼服的士官从不同方向观察周围人群,显然和查尔斯一样在执行保卫任务。

“我懂!”查尔斯点点头,拿起一只虾,将头部扭掉,撕去外壳,再揪掉虾线:“话说,你们二组是在保卫谁呢?”

“以后是拉莫尔侯爵夫人。”娅丝卡指了指身后:“在那之前,是你的战利品。”

我的战利品?

转头望去,留着黑色披肩长发的中年男人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与坐在他对面的市长夫妇亲切交谈着。

男人每讲上几句话,市长先生便连连点头称是,他的夫人也用手挡住嘴,含蓄地笑着,气氛显然十分融洽。

看到男人的脸,查尔斯心头一震,仿佛瞬间回到了赫图拉城外。

那里充斥着战斗、死亡、绝望,有无法战胜的神话生物以及这个带给帝国军惨痛教训的男人——

奴儿哈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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