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菀又是叉腰又是跺脚:“王崇禄,你一介阶下囚还敢口出狂言!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了,你怎么还不依不饶的。”
阎庆山眼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闹剧,刚开始陈菀烧掉那张纸时他也吓到了,随之便冷静了下来。
烧得好!
他们不是喜欢搞死无对证这一套吗,那就让他们自食恶果。现在人没了,证据也没了,看罗君甫还有什么花招。
“陈菀姑娘!”罗君甫终于绷不住了,他面露厉色:“你可知你这一失手烧掉的最重要的证据,这是重罪!你怎么还敢嬉皮笑脸的!”
“啊?这样吗?我不知道啊!”陈菀瞪着大眼睛一脸无辜:“那怎么办?我凭着记忆再写一份?”
“你!”罗君甫看着她一脸茫然,连骂都不知道该怎么骂了。
一直没开口的许宁侑轻笑着道:“我看也没那么严重,罗大人你就别吓唬小姑娘了。”
“许大人,你这是何意?”
“我的意思是,证据没了我们可以再找,若是裘海真的做过不怕找不到别的证据。你说呢,阎大人?”
“许大人此言有理。”阎庆山终于有了一丝好脸色:“既然是犯罪又怎么会没留下证据,口供虽然没了再去取证便是了,又何必这样厉声厉色。”
罗君甫快被气死了,这两人偏袒也未免太过明显了。阎庆山倒也罢了,怎么连许宁侑都胳膊肘往外拐了,他不该是跟自己一个阵营的吗?
许宁侑似乎全然没有感受到罗君甫的怒意,他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摇着纸扇笑道:“本官以为,私盐一案牵扯甚广,他的盐从何而来?下游又是何人接手?这些地方都可以去查,而且他这次一出手就是一万斤,如此数量定不可能把事情办的无声无息,用心去查查定会有蛛丝马迹。”
“哼!”罗君甫鼻子里出气以示不满,心里却并不紧张。既然打算用裘海做替死鬼那定然是做了周全的准备的,上游也好,下游也罢,王家早已经把各个环节都处理好了,不怕他们查。他不经意间与王崇禄四目交接,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放心。王崇禄原本还有几分紧张,这会儿也是放下心来,继续他那嚣张跋扈的纨绔做派。
“那就查吧。”阎庆山作为代理主审发了话。
“王家所有的生意都彻查一番,所有跟王家有生意往来的商户都好好排查一遍。任何细节都不可放过,务必查清私盐贩卖的所有脉络。”
许宁侑闻言忙回绝道:“阎大人。我御史台可没这个功夫去查这些事啊!我不过就是奉命联合审理此案,查私盐可不是我们的事啊……”
阎庆山的大眼睛狠狠瞪着他。刚对他有一丝好印象这会儿又原形毕露了,依然是偷奸耍滑、首鼠两端。
许宁侑却只当看不见。阎庆山这个直肠子想起一出是一出,排查所有跟王家有往来的商户那是多大的工作量,哪怕是三司共同承担也是不少的工作,真要是接过来他不得被手下的御史埋怨吗?况且他说的也没错,御史台的职责又不是查案,这样容易得罪人的事他可不做。
“……大人。”陈菀突然探出头来,弱弱道:“我觉得还有个更简单的方法。”
“姑娘请说。”阎庆山对陈菀客气了不少。
“我觉得吧,人做事肯定是有理由的。贩卖私盐是重罪,一旦抓获就是死罪,这裘海到底为什么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做这么危险的事呢?难道他需要用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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