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登局长默默走向黑面具与托拜厄斯·惠尔的餐桌。
托拜厄斯·惠尔背对着餐馆门口，展露出雄伟的背影。他戴着金项链和金戒指，皮肤因为白血病而显现苍白，此刻胸前别着餐巾，正用自己粗壮的手指捏着餐叉与餐刀，专心致志地对付着一份牛排。
切成小块的牛肉一份一份被送入那张不断嚼动的大嘴，然后通过他粗实的脖子被咽下，有条不紊。
他听到了戈登略显做作的咳嗽声，但是始终没有扭头回看一眼。
“詹姆斯·戈登，哥谭市里值得尊敬的人物不多，你是一个。”黑面具拿起红酒瓶，给面前的来客倒上了一杯价值不菲的美酒，“这是我法国庄园里的私家珍酿，值得品尝。”
卫士奇在警察队伍中，盯着窗户里那个外观与人类头骨无异的黑色金属面具，忽然走神想道：
在哥谭市的都市传说中，“黑面具”罗曼·西恩尼斯因为遭遇火灾，脸皮被严重烧伤，所以包裹了整个脑袋的头罩直接给烙印在了脸上。那他平时是怎么喝水吃饭的？
戈登低头看向座椅上那个罪行累累的壮汉：“谢了，但我对于品酒实在是一窍不通。而且今晚我有职责在身——这位惠尔先生涉嫌蓄意谋杀、恶意勒索、拐卖人口等13项重大罪行，我是来请他到局子里配合调查的。”
哗啦！
戈登话音刚落，餐馆内所有的黑衣男人就纷纷从怀里掏出手枪，站起身来一齐将枪口对准了自己。
托拜厄斯除外，他仍旧端庄地对付着自己的晚餐，满脸横肉却扮演得文质彬彬。
餐馆外的警员们看到这一幕，立刻躁动喧闹起来。
“都给我把枪放下！”哈维·布洛克爬上车顶，手持扬声器大声指挥着，“里面的一切交给戈登局长来处理！在听到我的指令之前，所有人都不许有行动！”
餐馆内，戈登仿佛对于身边接连不断的手枪关保险声毫无所觉，真诚地看向黑面具：“西恩尼斯，我知道此刻你现在正在遭受企鹅从各方面的打压。但是请相信我，如果你继续一意孤行妨碍执法，这只会让你的处境更加艰难。”
黑面具嗤笑一声，端起红酒喝了一口。
卫士奇顺带看清楚了，原来那个金属头罩在嘴巴处有一条像是牙齿的拉链，让黑面具可以可以在需要的时候进食。
他放下酒杯，慢条斯理道：“我倒是想问问你，戈登局长，你什么时候开始沦落成企鹅的工具的？哥谭市警察局长的职责就是帮助企鹅人打压异己吗？”
即便暴露在众多枪口之下，戈登却对黑面具的话不为所动：“我并没有针对你。既然哥谭警局掌握了你手下的犯罪证据，那么我们就必须付诸行动。这是我们捍卫法律尊严的方式。”
黑面具猛地一摔酒杯，站起身子直逼戈登：“詹姆斯·戈登，你纵容着一个打扮成蝙蝠的男人每晚在我们的城市里滥用私刑，到现在却想和别人讨论法律的尊严？”
滋滋滋……
就在这时，餐馆内的灯光忽然闪烁起来，变得极其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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