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士奇扫了一眼小办公室的落地窗外。
警员们在偌大的警厅里来来往往，不是接到报警电话赶去出外勤，就是押送着闹事的嫌疑犯往里面走。报警电话响个不停，文职人员们也在工位上全神贯注地敲击着键盘，只有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仿佛会隐身术，慢条斯理地享受着自己的生活，与周围的忙碌氛围格格不入。
他等了会儿见没有动静，只能主动问道：“那么我可以入职了么，长官？”
“哦，当然。”那个男人仿佛已喝多了，堪堪回过神来，又抽了一口雪茄，才打开抽屉翻找起来什么东西，“事实上，尽管每年都有不少像你这样的棒小伙子加入，但是这二十年来，我们局里总是很缺人手。”
“我想你对原因多少也有些了解：帮派枪战，瓦斯爆炸，全新登场的罪犯……哦，找到了。”
哈维探长眉毛一翘，摸出一个印章却没能找到印泥，只得朝嘴里哈了口气，对着那页档案重重地敲击了下去，留下浅浅的印痕。
“恭喜你，威士忌，欢迎加入G.C.P.D.。”
哈维·布洛克没有感情地说了一句，就转头朝玻璃门外喊道：“肯齐？肯齐！这里有个新人，带他去熟悉一下业务，比如说怎么在蝙蝠赶到犯罪现场之前保住小命！”
“来了，来了。”一个瘦高个子的警探打着哈欠走了过来，头顶已经脱发了，嘴唇上留着八字胡须，看上去年纪不轻。
他看到卫士奇就露出亲切的笑容，伸出手道：“看来你就是我的新搭档了，我是肯齐。”
“你好，”卫士奇握了握手，“我是卫士奇。”
肯齐自来熟地勾住了卫士奇的肩膀：“正好快下班了，明天周六不用我值班。这样吧，我们去酒吧碰一杯，我给你介绍几个同事。”
肯齐走到在自己的工位边，抽出两把漆黑的长柄伞。
卫士奇愣了愣：“这两天新泽西州不是干旱么？天色只是阴了一些，哪里有要下雨的……”
他望着窗外住了嘴。在他说这句话的功夫，雨点已经开始拍打在玻璃窗上。
“幸好我在局里多存着一把雨伞，以备不时之需。伙计，你得适应这里。”
肯齐转头一笑，递出另一把模样一致的长柄伞：
“欢迎来到哥谭。”
一小时后，下班时间。
卫士奇懒洋洋地靠在酒吧的大沙发上，闪烁的各色灯光打在他的脸上，照射出他那愉悦的笑容。
在他身边，肯齐又一次站了起来，撺掇着其他同僚们一起举起酒杯，然后把卫士奇也拉了起来，在震耳欲聋的音响声中凑到他耳边，大声喊道：“卫士奇，再干一杯。”
在卫士奇的注意力已经无法估计顾及的周围，那些交错的朦胧光影中，一圈又一圈的沙发卡座里都是和他们一样纵情酒场的客人们，更远处则是一排排冰雕假山。
这就是哥谭市最著名、最豪华的销金窟——冰山俱乐部。
当然，这片区域也只是冰山俱乐部的“冰山一角”。
肯齐热情地给卫士奇的杯子里续上酒，笑问道：“干嘛一直东张西望的？”
卫士奇略带矜持地笑了笑，回道：“听说这里是企鹅人的地盘，我有点担心安全。”
肯齐像是听到了什么趣事，回头转述给朋友，大家一起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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