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他的屋门处传来了有条不紊的敲门声。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卫士奇，开门吧，我知道你在里面。”有人在门外说道。
催债竟然来的这么早？
哥谭的罪恶大多在阴雨天或者黑暗进行，而此刻却是一个晴朗的白天。
卫士奇·特纳一下子就严肃了起来，清了清嗓子，对门外喊道：“好，等我穿一下衣服。”
他不得不迅速转变思路来适应自己的处境。
既然自己身在鼎鼎大名的民风淳朴哥谭市，说不得，得靠真家伙搏一搏才能有活路了。
他这样想着，从衣柜里取出自己作为警察的那把吃饭家伙，子弹上膛塞进裤腰，披上警服夹克遮挡。不知道这身制服能否增加些威慑力。
只不过这里是哥谭，他的欠款全都来源于冰山俱乐部，那是企鹅人的产业，所以这身警服并没让他有多少指望。
总之曾经的卫士奇已死，他却还想好好活下去，无论如何也不会坐以待毙。
敲门声停了一会儿，又继续响起。
卫士奇没找到前一天的自己把皮带扔哪了，只好扯了扯裤子，将屋门半开，从门后面探出脑袋，脸皮紧绷，右手在身后握住手枪。
一个高挑男子站在门口，西装革履，梳着背头，金黄色的发丝在阳光下根根分明，井然有序，手里杵着一把漆黑的雨伞，脸上带着轻佻的笑意：
“连电话都不接，就这么不待见你的老朋友吗，警官？”
卫士奇认识对方，那是企鹅人最得力的手下之一，伊格内修斯·奥基尔维。
卫士奇握紧手枪，集中精神防备着对方，不动声色地说出一句：“对不起，我已经没钱还借款了。”
对方闻听此言，诧异道：“说什么呢，伙计。我不是答应帮你延缓一个月的债务了么？这里不方便说话，我先进屋。”
我子弹都上膛了，结果这个月不用还钱？
消息来得太突然，卫士奇听得一怔，被这句话硬控在原地，任由奥基尔维推开了门，这才反应过来转身面向此人，把手枪藏在身后。
奥基尔维迈进屋子，扫了眼杂乱的公寓小屋，轻蹙眉头，在各种气味当中不由自主放缓了呼吸。
“对了，”他转身指了指卫士奇的额头，笑问道，“头还疼吗？”
卫士奇困惑地顺着奥基尔维的手指方向摸了摸自己的额角，一触碰就痛地发出“嘶”一声。
那里有个红肿的包。
他的目光逐渐清明，恍然大悟。想起来了，这回他全部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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