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江上歌走进去便察觉到屋内气氛凝重。
“民妇见过知府大人。”
“江娘子不用多礼,快请坐。”
这是江上歌第一次见到李钧廉,可能是因为李沧的影响,她觉得李钧廉应该也是一个留着胡须,板着脸的中年大叔形象。
没想到竟是一个温文儒雅的青年,脸上收拾的干净没有胡渣,就连看向她的眼里都带着笑意,一点没有印象中对于知府的严厉形象。
“听说你是李神医的徒弟?怎么还是个妇人!”
不等江上歌说话,李钧廉便率先开口,只是声音中带了一丝凉意。
“肖少爷是以为本官在框你不成?”
李钧廉眼中的笑意尽散,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丝威严。
肖少爷立马转头拱手,“不敢不敢,只是他一个女子,如何去给我爹看腿。”
他没说的是,他爹伤到的可是大腿内侧,这有失体统啊。
江上歌微微俯身,“在医者眼中并无男女之分。”
“家父如今行踪不定,便是立刻去找,也一时半刻来不了,您父亲可还能等?”
李钧廉借着喝茶的瞬间,打量了一眼江上歌。
他不知道为什么父亲这么看重她,竟然愿意将母亲手雕刻的玉佩给了这女子。
但此刻看到这女子不卑不亢,进退有礼的样子,让他都不免信了她说的话。
不知是顾忌知府的威严,还是想到自己父亲的状况,肖少爷咬牙点头。
“行!你现在就跟我过去。”随后又转头朝李钧廉拱手行礼,“还麻烦知府大人寻到令尊后知会一声,肖某感激不尽。”
“自然,你们且先过去。”
马车一路狂奔到肖宅,虽然肖少爷不是很相信江上歌,但抵不住知府大人相信啊,也只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将人带去卧房。
江上歌背着急救箱走下马车,老木见那突然多出来的箱子也只是愣了一下,装作不知的跟在江上歌身后走了进去。
卧房内,一名老妇守在床边,面色戚戚双眼红肿,显然是哭了许久。
“娘,我带了神医...的徒弟过来了。”
肖夫人立马起身朝他身后看去,“在哪?神医在哪?”
江上歌走上前低头屈身,“师父他老人家暂且赶不过来,我是他的徒弟,我姓江。”
肖夫人一怔,看了眼江上歌后转头看向自己儿子,“女人?”
肖少爷点头,“在府衙遇见的,李知府亲口说的。”
“开什么玩笑!”肖夫人情绪爆炸,“你当你爹是什么?他伤的地方是这个女人能看的吗?”
“夫人,医者眼中不分男女的,况且肖老爷现在的情况很危险,如果不及时救治就来不及了。”
江上歌在来的路上已经听说了肖老爷的病情,好在是没到破伤风的地步,只是当时处理伤口时没有缝合,伤口久久不能愈合,生了脓疮发生了溃烂。
肖夫人还要说些什么,被肖少爷拉去了一旁,悄声说了什么。虽然还能看出她的不乐意,但此时也坐到了一旁,没有再阻止。
江上歌一番检查下来,已经确定了是疖毒之症,需要将腐肉全部割去或者把腿锯掉,但她没有输血的工具不可能锯腿,唯一庆幸的是空间的再生能力,让她原本已经用掉的抗生素回来了。
“麻烦给我换一间屋子,这间屋子太大了,不好做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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