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城已破,秦军大捷,然胜利的余晖尚未完全洒满军营,暗潮便已涌动。

自魏城破后,秦军暂驻于城中,白起统领全军,治军严谨,举止如常。然而,张述却感到军中有些许不同寻常之处。营帐内外虽仍秩序井然,然细察士卒言谈,偶有微词隐现,似是对连日征战、军中操劳生出怨怼。张述素来洞悉人情,闻此微末之声,心中不由生疑。军中异动,虽小若火星,亦可成燎原之势,尤在大胜之后,最易松懈。此等苗头,若不早作预防,恐生祸患。

彼时,正逢深夜,军帐外冷风凛冽,军旗猎猎作响。张述独自端坐营帐,若有所思。军中异动之事,虽细若毫发,但他深知,军心不稳,便如城基动摇,再坚固的战斗力亦难为久远。

忽而,帐外响起一声低语:“先生,白将军请您前去大帐议事。”

张述点了点头,随即起身,整肃衣冠,披上厚重的披风,出了营帐。夜风扑面而来,寒意侵骨,营帐外篝火闪烁,映照着士卒们坚毅的面孔。张述快步行至白起大帐,心中已有了几分计较。

白起大帐之中,气氛肃穆。白起端坐于虎皮铺设的榻上,面色凝重,帐中已聚集数位秦军将领,各自低声言谈,似乎对军中某些动向颇感不安。见张述入内,白起抬起目光,目光深邃,沉声道:“张述,军中有异动,汝可曾有所察觉?”

张述微微躬身,答道:“将军所言,正与属下心中所虑暗合。连日征战,军中劳苦难免,士卒偶有微辞,此乃人之常情。然今早所闻,实有些不安之处,恐怕已非仅仅是怨言可解。”

白起眼中闪过一丝冷芒,眉头微蹙:“此事不妙。若军中士气低落,必难支撑后续征伐。汝有何策,可安军心?”

张述稍作思忖,目光缓缓扫过大帐内的将领,随即道:“将军,军中异动,实因多重原因叠加。魏城虽破,然士卒长期处于征战,未得休整,且连日劳苦未有实质赏赐。军中士卒多有不满,若此时不加整顿,恐祸根埋下,日后战局堪忧。”

一位秦军将领插言道:“然今魏城虽破,敌情未定,未敢轻动,如何安抚众心?且我军连年征伐,粮饷紧缺,如何赏赐?”

张述微微一笑,目光笃定:“将军,粮饷不足,然赏赐不必尽依物质。属下有一策,可解此困局。”

白起双眉一扬:“讲来。”

张述徐徐道:“其一,严明军纪,挽军心于规矩之中。其二,因势利导,化怨气为战力。其三,虚实结合,以仁义之名号令全军,赐予士卒荣誉与希望。”

“其一,军中异动,皆因久战疲累、赏赐不足所致,然秦军素以军纪着称,军中严肃之气不可稍懈。属下建议,将军可借此时机,整肃军纪,选出数名懈怠之士,以儆效尤。惩罚不可过重,但要使军中士卒心中生畏,知晓即便在胜利之后,军纪仍不可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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