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康在一旁打趣的插嘴:“我哥真是好福气,舅舅你好偏心,怎么也不给我娘一箱金银细软咧。”
“你娘就在恩州,舅舅帮你拿到了衙门和军队的独家供货权,有了这张长期饭票,你要金银细软干嘛。再说了,你大姨是个苦命人,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她独自带大你哥不容易,我这个做弟弟的看在眼里疼在心上。现在我有这个条件了,照顾一下她理所应当。你父母健在,共享天伦之乐还不知足,说什么舅舅偏心,真该罚你喝三杯。”张都监说完,假装生气的用筷子敲了敲桌子。
“哈哈,外甥只是开个玩笑嘛,舅舅何必当真,外甥认罚就是。”,郑康哈哈大笑,自己拿起酒壶倒满酒盏,一饮而尽。
“我听说你店里的猪肉一斤只卖八个铜钱,并且已经挤垮了好多家肉铺。你这样恶意抢占市场不好,容易树敌太多。做生意就跟我们做官一个道理,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吃肉的时候也得给人留口汤,别人才不会掀桌子,你倒好,连骨头渣都不给别人。世界上没有百分百独吞的好事,你要给别人留点活路,不然迟早会被反噬。”
“舅舅批评得是,下个月我就让店里把价格调回正常价。其实外甥一开始也不想这么做,这不怕您以后调任其他地方后,官府军队这边的生意有变动吗。我想趁现在利润丰厚,把赚头补贴店里,多吃些市场份额,就算您调任了,外甥我不还是过得滋润吗。”郑康呵呵陪笑道。
“康弟未雨绸缪,叫人好生佩服。”
“什么啊,他这叫狡兔三窟才是。”
三人又是哈哈大笑,共同举起了酒盏。
“吃菜吃菜,别光顾着喝酒。康儿啊,等会你辛苦一下,送你哥出城去。”张都监说着,站起身从腰间扯出一个东西来交给郑康:“这是巡城腰牌,用它可以随时叫守门兵丁开城门放行,我这一块你收着,万一以后晚上有事情的话进出也方便。”
郑康起身,双手接过腰牌。
是时候了。
我冷笑一声:“三人干的好勾当!”
三人大惊,不约而同往门边看。张都监厉声问道:“谁?”
话音未落,我一脚踢爆半扇门,跳将进来,快速冲到酒桌前,一脚踢翻了台面。
张都监和郑康赶忙跳开,王掌柜躲避不及,被我一把抓住了脖领动弹不得。我举起尖刀,对着他的肚子连续戳了五八下,当即就把他的魂送回渭州去了。
郑康见状,抓起一张凳子劈头朝我砸过来,被我侧身躲开。
我用余光看到张都监想要过去吹灭烛台,心里一急,见面前有两张凳子,一脚一张踢向二人,张都监避之不及正中面门,顿时鲜血直流,我冲过去一个跃起,一拳打在他的太阳穴处,张都监闷哼一声,直挺挺倒在地上,口鼻黑血流出,气绝而亡。
郑康见状,惊骇万分,就要冲出花厅逃走。我举起尖刀用力一掷,正好扎在他腿肚。郑康一个站立不稳,重重摔倒了。我踢烂凳子,捡起一个凳腿朝郑康走过去。
“好汉饶命,小人愿意交出所有身家……”话没说完,我用尽全力一凳腿劈向他脑门,咣当一声,世界安静了。
“去你妈的,就你话多。”我又给了郑康几凳腿,把他眼珠子都打得凸出来才停手。
折腾了这么久,我也有些筋疲力尽了。
见地上散落着半只熟鸡,我捡起来就啃,又喝光了酒壶里的酒,才感觉恢复了几分力气。
搜了三个人的身,在王掌柜怀里翻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我拔出郑康腿肚上的尖刀,拿起烛台,点燃了花厅的所有纱帐,走出花厅我回头一看,才发现花厅大门门梁上挂着一个鸳鸯楼的牌匾。
鸳鸯楼?谁他妈起的垃圾名字,跟窑子似的。
扯下随从军官一片衣服做包袱,把他首级取了包好,我一跃而起,从二楼跳下,迅速跑到围墙下,翻出围墙落在大街上。
迅速摸到客栈后院马厩处,翻身进来回了房间,拿了包裹又翻出客栈,飞也似的离开了。
跑到了李掌柜店铺的后门,我轻轻拍打门环,没人理会,我把牙一咬,用力砸了几下门。
“谁啊?”有个女人颤抖的声音响起,跟着屋里亮起了灯。
“嫂子开门“我挤着嗓子用高八度的声音说。
几分钟后,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我捡起一个石头,用那张一千两的银票包着,扔进了院里,转身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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