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饼铺还是没能兑出去,老板不放我哥走,让我哥再帮他半年,我哥心软,同意了。

他告假回来了一趟,把身上的钱都给了我,说留在身上不方便,还是放在家里比较放心。

家里的米缸快要见底了,我正在为这事发愁,我哥这钱刚好能解眼下的燃眉之急。

自从丧彪走后,没人再给我钱。

我有点想他,虽然我仍然不喜欢他。

吃完最后一点米,我拿着米袋,准备去村尾李大娘家买些米。李大娘家开粮店为生,为人不错,见谁都是笑呵呵的。到了她店里,她笑着说:“是武二啊,有段时间没看见你了。怎么?你哥走了家里也不开火了?”。

“最近在外面吃得多,一个人懒得动手。”我也对她笑了笑:“大娘,最近身体好吗?”

“托你的福,还行吧。哦对了,现在米价涨了两成,你要不要买少一点?”

我不解地问:“涨价?我记得去年是丰年啊,现在又没闹灾,怎么涨价了?”

李大娘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对我说。“本来乡里有三家米行,哪家便宜我们就去哪家进货。前段时间,三家米行都被人收购了。听说老板是县都头的堂侄子,米行老板不敢得罪他,都不敢不卖。现在只能在一家米行进货了,他说涨多少就是多少,我们也没办法。”

我心里暗骂一句,娘的,又是那帮孙子。嘴上却不说什么。我让李大娘把米袋装满,付过钱后道了谢,扛着米回了家。

回到家里,把米倒进米缸。找了条面帕擦汗,觉得有些口渴,走进厨房咚咚咚喝了一大瓢水。渴是解了,嘴里却越来越感到清淡,却是几天没喝酒,犯瘾了。

我抓了一把铜钱放进口袋,来到丧彪经常带我们来喝酒的酒店。酒保迎上来热情的打招呼,我对他点了点头,挑了一个小桌坐下。

酒保走过来,把桌子擦了一遍,恭敬地问我:“武二哥,您要喝点什么?”

“温一壶酒,一盘猪头肉,一碟花生米,要快点。”

酒保应了声,退了下去。

我看着里面那张靠窗的大桌,和丧彪他们在一起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不久之前我们还在一起猜拳行令玩得不亦乐乎,现在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喝闷酒,真是世事无常。

酒菜端了上来,连喝了两杯,却没之前那么痛快。不知道是有些天没喝了还是一个人喝不得劲,反正觉得缺点什么。

又喝了两杯,就感觉有些醉意涌上心头。心想暗自奇怪,怎么今天酒量这么差了,难道心情不好醉的快?

我正纳闷的时候,只听到外面传来了一群嘈杂的声音。老板慌忙从柜台走出来,正要出门相迎。只听得大门咣的一声,发出了很大的声响。

店门不到打烊是不会关的,这突然的声响引起了我的好奇,我抬头看了看,原来是打头进来的人故意踢的门。他踢完还哈哈大笑。

正在打着算盘算账的老板连忙走出柜台上前招呼,那人高声说:“老板,今天有什么好酒菜,只管端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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