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穗一手拿着饭盒一手拿着筷子,一手被池宴拽住一手被许朝暮轻轻拉着。

有些凌乱。

不让人好好吃饭真的很令人生气。

手腕像是被烧了一样,好烫的体温。时穗抬眸看向池宴,眼底的杀气一闪而过,真的很想给他哐哐两拳。

但一想到自己是个小弟,池宴是个惹不起的大哥,于是咬了下唇,只能商量道:“池宴,你能让我先把饭吃完吗?”

少女无奈的声音在他耳里听起来却十分乖软,池宴松开了手,妥协:“行吧,你先吃完,吃完后跟我走。”

时穗转过半边脑袋看向许朝暮,他还拉着她袖子呢,不过她知道他很好说话,刚要开口。

“慢些吃。”许朝暮松开了手,声音轻柔。

在池宴一眨不眨注视下,压力巨大,时穗只能快速解决了午饭,将饭盒和筷子收回了便当包里。

“我吃好啦。”时穗话刚说完,手腕就又被拽住。

“走了。”

“哦哦。”时穗挎上便当包,回头看向还在细嚼慢咽吃饭的少年,道别,“那我就有事先走啦,许朝暮你慢慢吃。”

“嗯,明天见。”许朝暮没有阻止,只是伸手抹去她嘴角的饭粒,在她嘴唇上多停留了一秒。

很柔软,比玻璃柜里的奶油蛋糕还要香甜柔软。

他的手指像是带着电流令时穗懵了一秒,随后她低头,抬起手背在嘴唇上擦了下:“谢了呀。”

池宴看着时穗,自然注意到了这亲密的小动作,拽着她的手不自觉收紧。

他掀眸看向许朝暮,带着警告的意味。

察觉到不友善的视线,许朝暮同样望了过去,几缕冷调光线落入眸中,淡漠如同清晨的冷雾。

瞬息过后,他垂下眸子,向前迈了步,确定好距离,伸手摸了摸时穗的脑袋,问:“下午一起去书店吗?”

时穗正在离开,脑袋猝不及防被摸头,不过少年动作轻柔,没觉得不适。

去书店吗?那当然——

“好呀……”时穗轻快的答应,还想再说句放学后下楼找他,结果却被打断。

“闭嘴。”池宴拽着她的手走,不讲道理的蛮横,语气也是不讲道理的暴躁。

时穗悄悄瞥了眼他,什么鬼呀,吃错药了吗乱发脾气?叫谁闭嘴呢!

在一片诡异的火药味下,她忽然想到,在大多数小说里,要么校霸爱上了学霸,要么校霸和学霸天生不对付。

显然,池宴和许朝暮属于后者。

哐当一声天台的门再次关上,严泽贴心的将‘天台关闭’的牌子挂了上去。

“搞个锁把这里锁了。”池宴扫了眼铁门的双把手,那里刚好可以穿过锁链,锁上。

“行。”严泽应道,然后视线落在面前两人的手上,心中哀嚎。

卧槽,他房子真塌了,池哥竟然牵了时穗的手,他的厌女症呢!不是说好了有大少爷标配的厌女症吗?

顺着严泽的视线低头,时穗这才注意到自己还被拽着的手腕,轻轻晃荡了下手臂,提醒:“别拽我的手了。”

被拽了一路,现在才反抗,可想而知这在池宴眼中是多么的绵软无力。

池宴没松手,也没说话,反倒是一旁的严泽羡慕:“别不知好歹,你能被拽着手够不错了。”

他摸了摸脖子,又道:“池哥都是拽着我后衣领,我脖子都要被勒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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