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正远被怼的一时语噎,狂怒道:“我警告你不要太嚣张……”
时穗打断他:“怎么了,你要去告老师吗?”
眼见着有看热闹的学生围了过来,马正远觉得丢脸,压低了声音,恶狠狠道:“你别想在星华混了!”
“我又没在星华混。”时穗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我是来星华读书的。”
和傻逼说话就是浪费时间,时穗翻了个白眼,快步走回了教室。
就算是她再迟钝,时穗也感受到,最近自己被针对了。
总有不长眼的人会朝她泼水,在食堂会有人失手把菜盘打翻到她身上,走路的时候突然会有人要去撞他,又或者伸出一只脚想要绊倒她。
就、很幼稚的捉弄人的手段。
池宴正翻着一本书,见时穗回来,装作漫不经心问:“你刚才那么急着出去?”
手上还拿着一个破水杯,谁的?
“没什么。”时穗觉得那傻逼不值一提,也就没说,从抽屉里拿出数学卷子。
许朝暮将高一的空白数学考试卷复印了一份给她。
池宴还在看她,少女如同往常一样开始写卷子,但眉头微微蹙起,心里似乎有所困扰。
他觉得肯定有猫腻,毕竟那破水杯是黑色的,一看就知道是男生的。
时穗写了两道选择题,感觉到同桌还在看她,实在忍不住转过头,告诉他:“同桌,你太帅了,你这么一直看着我,我都静不下心来写题了。”
真诚,又带着点委屈。
池宴听话的收回了目光,得意洋洋地挑眉,这是他同桌今天第十六次夸他帅了。
时穗本以为中午的事,只是个无聊的小插曲,直到下午第二节课下课,她从班主任办公室回来,一进教室,就看到同桌和前桌正盯着她看。
怪怪的。
池宴没有睡觉,而是闷闷不乐的抱着胳膊,头发有些凌乱,降噪耳机歪到了一边。
严泽眼里闪着八卦的神采,告诉她:“刚才有个男的往你抽屉里塞了封信,快看看上面写了什么。”
时穗先是疑惑了一秒,有人写信?现在怎么还有人用那么老土的沟通方式?是不会用手机吗?
随后打开了抽屉,果真看到了一封白色的信封,拆开。
严泽的眼睛都扒在那封信上了,可惜只能看见背面,看不清写了什么,他催道:“快快快,上面写了什么?”
池宴忍不住也看了过去,装作不经意的样子。
时穗看着上面歪七扭八的丑字,眉头皱了皱。
然后就把信纸塞了回去,淡淡说了句:“没什么。”
怎么会没什么呢?池宴收到过很多粉粉的信,当然明白同桌这是在隐瞒什么。
他想知道,但又不敢问。
问出口,就搞得自己很在乎她一样。
但不问,心里真的好痒,上课会睡不着的。
他看了看严泽,挑了下眉,示意他赶快问问。
八卦的严泽刚想问,就收到了来自老大的挑眉信号,一时间哑口了。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他现在不敢随意揣测了,只能保险起见,沉默了。
空气就这么安静了下来,只听得见时穗整理抽屉书本的声音。
整理完抽屉,时穗抬起头来,眉眼弯弯毫不掩饰开心,望着池宴说:“同桌,我刚刚去老师办公室问了,她说我不用搬走了,等下个月再分班。”
“也就是说,接下来的这个月里,我们还是同桌,我保证不打扰你,可以吗?”
明明是自己求来的同桌,池宴还装作满不在乎道:“随便。”
至于吗,只是继续做同桌而已,高兴成这样,又不是真追到他了,以后真追到了,那得高兴成啥样。
耳朵有些发热,池宴用手挡了挡,装作天气燥热扇风的样子。
时穗见了,立马明白,拿起薄册子殷勤的给他扇风,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凉快了许多?”
靠得近了,少女身上的气息格外令人难以抗拒,若有若无,像是在引诱,有热气吹拂耳廓。
池宴脑子一麻,完了,耳朵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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