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的江晓一直默默无言,他也没想到只是来给人看病问诊,竟会遭遇这种情况。

不过,他也不急,车到山前必有路。

刘鹤年力挽狂澜,开始主持大局:“顾老,之前为齐暮雪问诊过可有什么发现?”

“这病症实在是蹊跷,脉象平稳与常人无异,却一直陷入沉睡,实在令我百思不得其解。”顾鸿儒连连摇头,一点头绪也没有。

这时,有医者嘀咕道:“据说,齐家大小姐并不喜欢杨家大少爷,齐暮雪还为了婚事和家里吵了几次,该不会是装的吧?”

“要我说,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否则天底下哪有这种奇怪的病?”

顾鸿儒一挥衣袖:“绝无可能,齐大小姐确实是陷入了嗜睡之症,并非装病,这点我还是能分辨清楚的。”

“顾老所言极是,齐大小姐看似与常人无异,却也并非装睡!”另外一位为齐暮雪把过脉的老中医附和。

“我有个提议,不妨这样,我们一起去齐大小姐房间一起为她诊脉,我就不信找不出破解之法!”一位中年医者提议道。

刘鹤年却微微摇头,神色凝重地说道:“此举不妥,杨大少爷刚刚的态度大家已经看见了,如果我们找不到破解之法,该如何向杨大少爷交代?”

众人一听,不由得把目光落在赵松身上,杨逸尘的手段他们都见过了,一想到可能发生的后果,顿时冷汗直冒,纷纷面露难色,沉默下来。

就在众人束手无策、畏首畏尾的时候,江晓挺身而出:“诸位,不妨让我来试试看!”

“哼,哪里来的毛头小子,也敢在此大放厥词。”一位有名望的老大夫满脸不屑地说道。

“就是,看他年纪轻轻,能有什么本事?”另一位大夫也跟着附和。

“毛都没长齐,哪里来的勇气说这种话?”

谭树成开口道:“诸位,正所谓英雄出少年,既然大家全都束手无策,为何不让他试一试?”

“胡闹!”一位老大夫怒喝道,“谭老先生,你莫要被这毛头小子给骗了。他如此年轻,能有什么真本事?”

“就连顾老和诸位德高望重的名医都没办法,他一个后生晚辈能做什么?”

“谭树成,你可不要乱出主意,到时候出了问题,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江晓有点受不了:“你们这些人真是不可理喻,自诩行医多年,经验丰富,面对难题时束手无策就算了,还只会一味地贬低他人。我倒想问问了,中医医术什么时候和年龄划等号了?依我看,杨大少爷说你们是饭桶都是抬举你们了。”

医生们一听,一个个气得不轻,纷纷指责江晓:“你这黄口小儿,竟敢如此狂妄。”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我们行医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刘鹤年一声低喝:“不要吵了,这都什么时候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治疗齐暮雪的法子,而不是在这里内讧。”接着,转头看向江晓:“年轻人,不知你有什么高见?”

江晓微微拱手,神色从容道:“吾尝闻古籍有载,嗜睡之症,或因气血不畅,经络阻滞所致。亦或为邪毒内侵,扰及神明。齐大小姐之症,脉象平稳,然昏睡不醒,吾以为当详察其经络气血,以寻其根由。”

众人愣住,他们没想到江晓竟能引经据典,说出这般见解,但很快,便有人不服气地说道:“哼,光会说几句古籍之言有何用?你可有实际的治疗之法?”

“治疗之法,需待我为齐大小姐诊脉之后,方能确定,但吾以为,当以通经络、调气血为要。”

“哼,胡说八道,通经络、调气血不过是泛泛之谈,谁不知道中医讲究这些。你这话说了等于没说,故弄玄虚而已?我等行医多年都束手无策,你又凭什么认为自己能找到办法?”

“我并非故弄玄虚,在未诊脉之前确实不敢贸然下结论,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别人也做不到。”

大厅里的吵闹声又逐渐大了起来,杨逸尘出现在二楼:“你们商量出对策了?”

“我能治好齐大小姐!”江晓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却引来众人的一片唏嘘。

“哦?你?”杨逸尘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带着怀疑。

“对,就是我!”江晓毫不畏惧地与杨逸尘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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