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
子时,风止。
梧桐苍苍虫切切。
在这个特殊的夜晚,月光皎洁,月亮如同一支神奇的画笔,在地面上勾勒出西山雨、芳芊芊和江流海的身影。
按照风婆婆的要求,西山雨、芳芊芊和江流海三人各自站立好,神情紧张而又严肃,内心充满期待。
西山雨将腕上代表着“今朝魄”的手表取下,小心翼翼地放在三角形的一个顶角。
西山雨注视着它,此时的“今朝魄”在地上熠熠生辉,宛如一个璀璨的圆盘。
芳芊芊解下颈上的“归去魂”项链,仔仔细细地放在三角形的另一个顶角。
古铜色的“归去魂”上面那颗镶嵌着的年代久远的宝石,散发着皎皎的光芒。
江流海摘下手指上的“异日眸”戒指,谨小慎微地放在三角形的第三个顶角。
“异日眸”上水滴型的钻石,此时在月光的照映下晶莹剔透,泛着若隐若现的迷人的白光。
三人凝视着各自的宝物,如同凝视着未知的深渊,神情之中充满了虔诚。
在间隔九米九的距离,三人同时相向而坐,双手合十,同时在口中念念有词。
西山雨身边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但是他的思绪却像“越过了银河万里的荒原,划破了绚烂流落在人间。唯有那不眠的凭栏与情仇依舍,是云摇是雨散都在同一个摇篮”。
芳芊芊的脑海中出现了许多过去的场景,一个接着一个的幻影,犹如“总有人偷偷拨弄镜月的指针,罂缶的酒瓶化来绮纨与楼阁,绿芭蕉红樱桃孑然一身的过来人”。
江流海的冥想中,浮现出一幅幅的画卷,仿佛“心酸只为长安远倒卧在琼台,小心那流射的海市售卖开花杖,辽遥的天河啊纷纷流淌的挽歌郎,蓝采和啊,醉酒当歌”。
西山雨、芳芊芊和江流海在夜晚的庭院中彼此独立,却又相互看得见。
在月光的沐浴下,他们的意识与各自的神兽心有灵犀一点通,隔山隔海不隔情,努力着共同编织出一幅绚丽的画卷。
风婆婆在不远处的大门内,似闭目养神般静静地站立,她在感知着周围的一切风吹草动。
还有那只黑猫,此时正踱步在庭院内的房脊上,又时不时的跳上院墙,始终警惕地望着墙外。
风婆婆和黑猫,一人一猫,共同守护着这个庭院,为西山雨他们保驾护航。
随着时间的流逝,庭院假山的周围,渐渐升起一团薄雾,那雾渐渐泛白透明。
微风吹拂,白雾飘动,不一会儿将西山雨、芳芊芊和江流海三人笼罩在里面。
三人身下的“今朝魄”、“归去魂”和“异日眸”在月光的沐浴和薄雾的笼罩下时隐时现。
院内大树上的喜鹊窝里飞出几只喜鹊,“渣渣”的叫着飞了出去。
切切的虫儿忽然也没了声音,仿佛已经进入了梦中。
天边的圆月似乎更明亮了一些,洒在庭院内的月光映衬着西山雨、芳芊芊和江流海那早已布满细汗的脸庞。
随着轻微的一声龙吟,西山雨感受到了来自“今朝魄”的强大力量,体内的热血开始翻腾,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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