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悲痛与伤心的夜晚,西山雨抱着养父母的尸体哭到几近昏厥,哭的失声只能啜泣的他在半睡半醒中做了一个梦,一个奇怪的梦!
“一径一湖一雪山,
一蓑一笠一鱼竿,
一轮明月一壶酒,
一人独钓一江寒。”
庙山,当地一座不知名的小山,隐藏在群山之中,与别的大山连成一体。
大雪过后,在腊月十六的三更天里,显得如此的寂寞。
寒冷,除了寒就是冷,滴水便成冰。
西风,卷起阵阵残雪,吹起了又落。
西风、残雪伴冷月,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即便是白天,这里也人迹罕至。夜晚,更是萧瑟。当然,谁会吃饱了没事干,在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日子里来领略寂寞雪山的忧伤。
寂寞如同那位老者,在孤独寂寞的大山里生活了十八年,谁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也不知道他要往哪里去……
那晚,老者没吃饱,而且他有事要干,所以,他一人来到了雪山深处的湖边。
湖,早已与雪融为一片。哪里是湖,哪里是岸,常人很难分辨。
但是,老者显然有备而来,观察四周后他在茫茫白雪中精准的找到了钓点。
老者准备妥当,蓑衣斗笠的装扮,似曾相识。
琴棋书画,吹拉弹唱,吃喝嫖赌,坑蒙拐骗...都是尘世间的尘世人的爱好和消遣。
老者的爱好不多。
其中的一个爱好是喜欢在深夜垂钓;另一个爱好么,当然是喝酒,尤其是烈酒。
但是他最大的爱好确是垂钓时喝浓烈的酒,或者说喝浓烈的酒时在垂钓。
此时远在天边的圆月,将冰冷的月光打在老者身上,对影成三人。
大山深处,好似有双眼睛在盯着老者,不知是惦记他的鱼,还是图谋他的酒。
老者坐如钟,即便风在刮、雪在下,都不能将老者的垂钓之心撼动。
他的目光远眺着,看着那个不明显的浮漂。
他在时间的湖边等了它很久,任寒风吹他笑他雪花白了头。他看那湖边等待鱼儿的鱼钩,像一棵干涸许久等雨的红豆。
不知过了多久,雪似乎小了许多,风也停了。老者看见远处的浮漂轻轻的动了动,老者悬着的心也动了动,他知道鱼儿即将上钩。
老者手中的鱼竿抖了抖,不用溜,干净利索的甩杆,一尾一扎长的鱼离开水面,离水的鱼只抖了一抖,便一动也不动了。
天冷自有天冷的妙处!
这么冷的天可以让出水的鱼瞬间冻成冰雕,而冻成冰雕的鱼正是老者此行的目的。
此时老者深吸一口气,又呼出,终于如释重负!
坚持!坚持!贵在坚持!十八年里持之以恒的坚持做一件事。
古有铁杵磨针,今有老者钓鱼,十八年的坚持也终于有了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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