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安知意从睡梦中醒来,耳边传来哗啦啦地水声,头疼欲裂,大脑昏沉沉的,浑身酸痛,身上象被过山车碾过似的,各种感觉连同昨夜的场景、人和事都象潮水般向她涌来,分不清谁是谁。

然而,她睁眼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愣,这才觉得似乎一切归了位,总觉得昨天好像做了什么事,是什么呢?

无尽的酸涩感,不受控制的涌上眼眶,她追了黎墨琛二十几年,换来两年没任何幸福可言的婚姻,失忆,车祸,不明不白的被人害,差点死掉,好不容易回来了,却得了病,想爱的人,不能爱,哼,这么虐,怕是言情小说都不敢如此写吧。

安知意趴在被子里,很长时间,她觉得窒息,压抑。想大哭,又想大叫。

昨晚好像跟林沫沫、姜姜去酒吧喝酒,好像还……

记忆的碎片,不断整合,坏了,她很快明白,后来是怎么回事,中药了,她立刻慌了,活了二十几年,昨天她第一次做了那种离经叛道地事。好像碰上个男人,她睡了个鸭?

“醒了。”男人只在腰上围了条浴巾,上身赤裸着走进来,白皙劲瘦的身材,他双手抱胸,站在床边,垂眼看她,他头上、身上还带着水珠,身上散发着沐浴露的香味,白皙细腻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晨曦从窗子投射出一道道光芒照在他身上,男人白皙的腹肌被清晨的阳光勾勒出迷人的柔光。“怎么,占了便宜,睡完我,就想逃!”

男人脸上扯出一丝笑意,看着她。安知意立刻瞳孔地震,怎么是他,睡了谁,昨天,她去酒廊,不是找了个牛郎,竟然是陆明修。

她居然把陆明修当牛郎给睡了。这事可有点大。

这时她才渐渐地把昨天碎片化的记忆组装起来,昨天她和林沫沫、姜姜俩闺蜜去喝酒,在酒吧,好像喝了很多瓶,她还抱了个跟陆明修很象的男人,勾着人家的脖子不放,妈呀,完了,玩大了。

她瞬间涨红了脸,看看自己身上,赤身露体,身上盖着被子,再看看对面男人脖子上、胸上那七七八八地红色印记,男人雪白的喉结上,还有一处十分暧昧的红痕。

救命,谁来救救她啊,上了个男人,竟然是老熟人,还有比这个更尴尬的事吗!回家爸妈不得打折了她的腿啊!

要完蛋了,安知意下意识地用被子捂住自己的额头,羞死人了。

男人到仿佛并不在意,而且他仿佛知道自己的优势似的,故意在她面前晃了晃,邀宠般的看着她。

“咳!”女人干咳了一声,别过脸去,羞涩地道,“那,那个谁,穿上衣服。你这样有点不像话。咳!”手不自觉地抠着身下的被罩。

男人低头笑着,凑过来,脸上含着浅笑,表情愉悦,“哟,害羞了,昨天是谁抱着我,把我后背都挠破了。”

男人还特意在女人眼前转了一圈。安知意盯着男人的前胸、后背和脖子看了眼,那里的确有好几处伤痕,有的看着上下两排,一看那就是牙印,后背上还有三道红色的伤痕,看着挺新,前胸上是几处暧昧地红痕,她的脸立刻红了,昨天晚上这么刺激的吗?

男人伸手在她的额头试了试,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嗯,还行,没不舒服吧,你昨天喝太多酒了,我挺担心你的。”

男人的话,让她突然有种莫名的心安,但女人的关注点,总是和男人不在一个频道上。

安知意关心的是,她昨天是怎么到这里的,这是哪啊?

“这是哪啊?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们昨天……?”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男人身子一僵,随即放松地仰倒在床上,“这里是我家啊,对了,你别误会,本来我是要把你送医院的,后来,我打给医生,是医生说,……那个你别误会啊!这是我家棕榈小区。”

安知意打量了一下屋里的陈设,还有被胡乱丢到床下的丝绸衬衣,她瞬间明白了,自己大概是被哥嫂出卖了。

“手机呢!手机,林沫沫、安云卿!”安知意暴怒地吼道。

陆明修本来还想舔着脸,耍赖的,这会看见女孩生气了,赶紧从床下捡起手机递给她。

“意意,别生气,别生气。”安知意夺过手机气呼呼地拨打了林沫沫的电话,冲着手机怒吼:“林沫沫,你阴我,敢给我下药。你,你不怕我捣毁了你的老窝。”

“哟,怎么,你俩在一起了,嘿嘿,成了,成了,喂,喂喂,小陆陆不错吧,花美男一个,我要不是早早嫁给你哥,我也跟你争一争呢。”

“你,我……”安知意一时气结。

“你,你什么你,我跟你说啊,药可不是我下的,昨天,你一走,我就去落实这事,敢给我小姑下药,不想活了,八成是那几个酒廊的人,看你是只肥羊,已经让我给教训了一顿。”

“林沫沫你最好是这样,要是让我知道这事是你做的,你就完了,知道我的脾气,磕。嘎!”安知意边说边对着手机比了个嘎了的动作。

“啊,知道,喂,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你和小陆陆这不也算是患难见真情啊,他是不是……,小姑子你说哪儿找这么好,又百里挑一的男人。”

“滚,回头再跟你算账。”安知意马上就把电话挂了。

一直歪在边上偷听的陆明修突然凑过来抱住她的腰,“意意,你要对我负责,我可是第一次,我知道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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