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我还没有查清楚,六年前我在海城出了车祸,但后来发现事情有蹊跷,好像有人要害我,所以,我想等几天再手术,再说,即使我上了手术台,不是也可能下不了手术吗?”安知意眸色暗了暗,鸦羽般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眼眶红红的,有一滴泪静静地从眼中流淌下来。

“我,我总要交待一下后事啊,我家里,我的公司,以及我万一出了那种不好的事,身后事,我总得自己安排一下啊。还有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给自己一个交代吧!查一查,就是死也要死个明白吧!”她眼神平静的看着夏家母子苦笑道。

海城市,华润大厦,总裁办公室,陆明修端着杯咖啡神不守舍的坐在椅子里,办公桌上放着那封信,这些天这已经不知是他第几次盯着这张纸出神了。

高毅敲门进来,“总裁,跟踪安小姐的人,打来电话,这几天安小姐除了看病,一直住在京北肿瘤医院附近的一家酒店式公寓里,只有两拨人去看过她,一拨是京城夏家的夏之安夏少爷,那人跟安小姐好像很熟的样子,那个夏少爷去的时候带了个挺有名的律师,不知是要做什么,监视的人没说,离着太远。”

“另一拨人应该是安小姐在米国的同事和合伙人,那人说,老远听着不太清楚,他们好像要在海城弄个什么公司,好像是做投资的。情况就是这样的,我们的人不敢跟的太近,不过安小姐和那拨人说话声音挺大的,所以才能听了个大概,安小姐好像是那拨人的领导,那群人挺服她的,总裁,陆总,您.......在听吗?”

“嗯,听着呢!”陆明修心不在焉地听着。

“那她现在怎么样,她的身体情况,医院有没有新的情况报过来。”陆明修摸着膝盖上的一条浅灰色大披肩,面色稍微柔和了些。

“不知道,暂时没有消息传过来。”高毅看着他家总裁的神色,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裁这是魔怔了吗?

“对了,顾阳那边有消息吗,你给他打电话,催催他,叫他抓紧,我得赶在她入院之前,让她心愿成真。”陆明修拎起披肩的一脚嗅闻着,上面还残留着一点丁香花的香味。

“是,陆总,在催了,顾少那边跟咱们不有时差吗,咱们这边是白天,他那边是晚上,再说你要的急,又要求高,他怎么也得集齐了啊。”高毅看着自家总裁那神色心里直叫苦,这不会是相思成疾了吧,这安小姐将来要有个万一,这他家陆哥还不得跟着去了。

“你跟他说不必凑齐了,先把那红宝石戒指买了,我想看她高兴的样子。对了,还有那英国种的赛马,让他记得挑匹温顺的,还有姜姜小姐那边有消息了吗?不然先找个人把那个客栈盘下来,价格可以给得比市场价高点,别惊了姜姜就行。”

“再者以我个人的名义,跟姜小姐说,我每月再多给她五万块钱,让她尽快来海城开茶室,装饰公司,也要尽快联系好,跟进。”

“是,陆总,我马上安排人办去。”高毅握着手机走了。

“意意,你怎么样了,是病又重了吗?”陆明修眼睛失神地望着窗外,手下意识摸着那条浅灰色羊毛披肩,那是那女人那天夜里,走之前,盖在他身上的唯一一件东西,那上面还残留着知意的体温和她身上的体香。

云南大理这边,姜姜顺利的出手了那家客栈,将客栈的账目清点完毕后,她将这两年的投入和支出算了总账,发现自己手里已经没钱了,若不是前几天安知意私人赠予的那十几万元的卡,这间客栈恐怕马上就撑不下去了。

这时高特助打来电话,提出再补给她五万块,明里给安小姐干活,暗里给陆先生盯着点安小姐的安全,她也只好同意了。

“所幸只是负责安姐姐的安全,不算是背叛。”姜姜自言自语道。

“哎,安姐姐,这不能怪我啊,陆哥也不是坏人,所以我只能叛变了,我可不是冲钱啊,当然了,安姐、陆哥,哪天你俩要好上了,没准还得感谢我呢。”

“呀,有人给钱的事,我还是从了吧!”她自我安慰道,“毕竟一个月15万的工资不是常有,啊,知意姐,你说你跟陆哥哥要没我这婚托助攻,指定结不了婚。嗯,我这姜姜小红娘的威力可不是盖的,走着。”姜姜给自己打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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