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攥着那封信,手抖得厉害。然而,房间里空空如也,无人回应。

“高助,高毅,快来,”他忙给高特助拨了一个电话,“高特助,赶快封锁机场,寻找安小姐。”

那边电话里,高特助无奈地叹了口气;”陆总你歇了吧,没用的,安小姐昨晚应该就走了,她应该是早就想好了要离开的。”

“哎,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快。”陆明修惊奇地问。

“那个,是这样,今天早上我接了姜姜小姐一个电话,问我安小姐在没在,我当时还奇怪呢,姜小姐说早上在客栈打扫时发现了安小姐留给她的一封信和一张银行卡,安小姐在那封信上说,“那天她的话不必作数,留点钱,不多,就是一点心意,希望能帮姜小姐渡过难关。”那姜小姐说,这是个大人情,安小姐能这么无私、无偿的把钱送给她这个陌生人,一定是动了别的心思,我也听不太懂,陆总,姜小姐这是什么意思啊,所以,我马上让刘助理查了酒店的住房登记,才发现她昨晚已经退房走了。陆总,你说这安小姐的行事,不会是想不开吧?她生了那么重的病,不会是……?”

“不会,她不是那样的人!” 陆明修坚决地说。

他眼里的知意从来都不是弱者,可这几天,她明明眼里闪动着热情,她是喜欢他的对吧?他能感觉得到,昨天白天的那句话,他也约莫能猜出她说的大致意思是什么。当时周边的环境声很大,但从她的口型他能猜到大致的意思,她好像是问蓝花楹的花语吧?

他记得听人说过,蓝花楹的花语是“在绝望中守望爱情。”

回到京城的安知意找了一家离京北肿瘤医院较近的酒店式公寓住下来。这种公寓的特点是有人定时打扫,想吃饭,附近有快餐店,不想出去吃,酒店里有饭菜,还可以在公寓里摆烂。后来,她租了辆大奔,找了个司机,供出行看病之用,安知意不死心,带着自己的病例找了几个京城的大医院,得到的回复大同小异,都是一样:尽快手术。

但成功率不能保证。说的严重的,就是有可能下不了手术台。

只有一个大夫建议她去看看中医,说也许中医能有办法治疗她的病。

但是去了两个大的中医院那里的中医都没有什么好的方法。

回京都的第二天,她接了杰森的短信,有几笔款子已经从米国转回国了,数着那小数点前的那几位数字,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亿,她这才对自己的财富有了个直观的认识,信息发了几次,款项终于全部到账。

看着这堆数字,她想一定得做点什么,有钱不一定是好事。

心里有了盘算,她直接拨了个电话给夏之安,“喂,之安,给我找个靠谱的律师,另外,你也过来,我有事交待。我给你发个定位,过来见我。”

两个小时后,夏之安慌慌张张的带着一个律师过来,三个人约在酒店式公寓的二楼咖啡厅见面。

酒店式公寓的二楼咖啡厅里,夏之安带着一个律师模样的男人气喘吁吁的跑进来,“姐,怎么着,回来也不通知我,你这办事想起我了,你没事吧,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不行了呢?”

“滚,能盼我点好吗,你先给我一边待着去,听着先,……”安知意一副大姐大的样子,毫不客气的指着边上的椅子示意他一边宽坐。

自己和律师清算了自己目前名下的资产、外债和现金,鉴于自己可能即将失去部分行为能力,她要安排一下身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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