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安又问了一些拜师的细节,和自己那天去差不多。金宝甚至觉得就是固定每天去一个地方,有很多人一起玩儿,还挺开心的。
吃过午饭以后,金宝爹把车赶过来,两家人一起往镇上去。除了去买笔墨纸砚以外,也想顺便去找找瞿大夫的师兄,家里这两天又晒了好些金银花,知了壳也找了不少,二丫几个都是很得力的帮手,对于能给家里赚钱的活儿分外上心。
金宝坐在骡车上一直不安分,和张平安打打闹闹,你挠我一下,我拍你一下,张老二和金宝爹在一边看着两个孩子玩闹并没有管,脸上微微露出笑容,透着一种对生活的满足。
整个镇上只有一家书店,属于独家经营,张老二几个进店以后,掌柜的在柜台后面拨着算盘珠子打量了一遍,没动,伙计也并不热情,懒洋洋靠在柜台边上。
金宝爹上前拱手笑着问道:“敢问掌柜的,小儿启蒙买的笔墨纸砚是有哪些?劳驾带我们过去看看。”
“来福,带他们去看看”,掌柜的不紧不慢指挥伙计道。
“好嘞!”伙计回道,转头对几人道:“跟我来吧,这一整排都是笔墨纸砚,中间这些要好一点,最底下那层是最便宜的,看你们要哪些。”
伙计每天迎来送往,早就练出了火眼金睛,什么样的客人能买什么档次的东西,心里门儿清,看几人一副乡下人泥腿子打扮就知道买不了太好的。
“二哥,你看呢”,金宝爹问道。
“这中间的怎么卖,最底下的又是什么价呢”,张老二搓了搓手问伙计。
“中间的笔墨纸砚基本都是100文起,品质不同价格也不一样,一套下来,怎么也得一两往上了,最底下的估摸五百文左右。”伙计回道,抱着手看着几人。
“爹,我才刚开蒙,不用太好的,就便宜的就行,等我学好了再买好的”,张平安拉了拉自家爹的袖子仰头说道。
“二哥,我也觉得刚开始不用买太好的,谁知道后面俩小子学成个什么样儿呢,没得这么多钱打了水漂,先买差点儿的凑合用看看”,金宝爹也劝道,他多年做生意,是生意人思维,觉着得有了成果再继续投入。
“成,那就买最底下的,麻烦帮忙挑一挑”,张老二对伙计道。
最后两家各花了四百文,最贵的是砚台和纸,最便宜的砚台都要一百文,一刀竹纸200文,不过张平安看了看每张纸挺大的,到时候可以剪开装订起来用,本来是四百二十文的,金宝爹缠着磨了半天,也不走,直磨了半个多时辰掌柜的受不了,把零头抹了。
这也就是金宝爹脸皮厚,软磨硬泡,说话又讨喜,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才能磨的下来,中间张老二站里面臊的脸都要冒烟了,实在受不了了跑出来到车上等着。看的张平安佩服的不行,这省下的都是实实在在的钱啊!
看着俩小子的星星眼,金宝爹得意道:“怎么样,厉害吧!告诉你们,买东西一定要还价,不然得损失多少啊,那起子做独门生意的都富得流油,榨的都是我们的血汗钱!”
“爹,你真厉害”,金宝仰头夸道。
“叔,你真行”,张平安也跟上。
“那是!买东西的经验我丰富的很,茶棚的采购都是我一手包办的,走,省下的钱带你们吃烤鸡去!桥头曹家烧鸡最有名了。”金宝爹也很自得,心情大好,在两个小的吹捧下笑成了一朵花儿。
“哦,吃鸡啰!”金宝开心的跳起来,越发缠着自家老爹。
桥头曹家烧鸡已经开了几十年了,从爷爷辈传到孙子,烤的鸡外焦里嫩,鸡皮酥脆,鸡肉多汁,还刷了秘制香料,三四里外都能闻到,在镇上很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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