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颜的指尖轻轻颤抖了一下,南宫泽凯体内的经脉竟然堵塞不堪,如同干涸的河床,毫无生机。更让她心惊的是,一股阴寒之气如毒蛇般盘踞在他体内,若隐若现,阴冷异常,而且还有股残留的气息让苏颜感到非常熟悉,若非她修炼的桃花岛功法对这种气息尤为敏感,恐怕也难以察觉。
苏颜不动声色地收回手,美眸中闪过一丝凝重。这南宫泽凯的情况,比她预想的要复杂得多啊。
「如何?苏仙子,我孙儿的病可有法子医治?」南宫泽程焦急地问道,一双浑浊的老眼充满了期待。
苏颜故作沉吟,轻叹一声道:「南宫前辈,恕我直言,南宫公子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要棘手许多。」
「棘手?怎么个棘手法?」南宫泽程一听这话,面色顿时有些不好。
「南宫公子这病,并非寻常病症,而是……」苏颜顿了顿,美眸扫了一眼四周,压低声音道:「而是像是中了某种阴邪之术。」
「我查探也发现好像的确不同寻常,但因为功法的原因,我对于他体内的异常查看只能看个大概」南宫泽程也并不是特别意外,显然他也查探过具体情况了,「这…这怎么可能呢?泽凯他一向与人为善,怎么会惹上这种东西?」
「这个…我也不得而知。」苏颜摇摇头,故作高深莫测地说道,「南宫前辈,你可仔细想想,近期是否得罪过什么人?或者说,南宫公子他…可曾去过什么阴气较重的地方?」
南宫泽程闻言,立刻陷入了沉思。得罪人?他南宫家虽然不敢说在齐国一手遮天,但也算得上是个人物,谁敢轻易得罪他们?至于泽凯,那小子虽然平日里有些顽劣,但也不至于去招惹什么邪门歪道啊……
「难道…难道是和前段时间,泽凯去的那家青楼有关?」南宫泽程眉头紧锁,仔细回忆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青楼?」苏颜追问道,「是哪家青楼?南宫前辈可否详细说说?」
南宫泽程老脸一红,轻咳一声道:「唉,说来惭愧,那逆子不学无术,就知道寻欢作乐,前些日子,非嚷嚷着要去什么…什么‘醉春风’,说是那里的姑娘如何如何…」
苏颜掩嘴轻笑,这南宫泽程平日里看着严肃古板,没想到这孙子,倒是和他一个德行。
「后来呢?在‘醉春风’里发生了何事?」苏颜接着问道。
南宫泽程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那逆子在‘醉春风’待了几日,一开始还好好的,说是遇到了个绝色佳人,可没过几天,就突然病倒了,连床都下不了。我起初还以为他是纵欲过度,可…可后来发现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啊。」
「绝色佳人?」苏颜沉吟片刻,「南宫前辈,你可还记得那佳人是谁?或者说,有什么特征?」
「这…老夫怎么好意思过问这些事情。」南宫泽程老脸一红,支支吾吾地说道,「不过,听泽凯身边的小厮说,那女子似乎是新来的,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苏颜见他吞吞吐吐,不禁有些好奇。
「而且…」南宫泽程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出来,「而且那女子身边据说还跟着一个相貌阴柔的男子。」
苏颜放下茶杯,接话道:「南宫前辈,你之前遇到的散修说需要修士女子给以元阴之身才能治疗好,恐怕前辈是有所不知,你看南宫公子的经脉堵塞不堪,如同干涸的河床,毫无生机,如果有修士女子与之交合……」
苏颜说到这儿,脸色浮现了一丝淡淡的红晕,有些尴尬的继续说:「此时如果有修士女子将元阴渡给贵公子,短时间内对体内的阴寒之气的确能起到遏制效果,体内阴气被遏制后,堵塞的经脉也会焕发些许生机,但时间一长,元阴之力只会不断壮大体内的阴寒之气,过上两三个月,体内阴寒之力卷土重来,到时,哪怕是神仙也难救了。」
南宫泽程闻言陷入了沉思,他也多次查探了南宫泽凯体内的状态,苏颜所说的确不假,但是南宫泽程平日里一心钻研修炼之道,平日里在世俗界与些散修为伍,阅读过的典籍实在不多,眼界和认知上比起正宗门派出身的苏颜差上不少,这也是哪怕自身修为即使高过苏颜,内心也尊敬苏颜的原因。
「那这么说泽凯是没救了?」南宫泽程的声音里透露出一丝失望。
苏颜摇了摇头,安慰道:「也并非如此,只不过那建议说需要修士女子给以元阴之身才能治疗好贵公子的散修,恐怕居心叵测啊。我怀疑贵公子所处的处境可能与他也有关联。如果抓住此人,兴许能找到拯救贵公子的方法。」
「苏仙子所言极是!」南宫泽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问道,「那依仙子之见,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苏颜沉吟片刻,道:「为今之计,我们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找到那个散修,从他口中逼问出解救南宫公子的方法。二是……」
苏颜故意顿了顿,目光扫过南宫泽程,见他一脸期待,才接着说道:「二是,找到那位与南宫公子有过肌肤之亲的‘绝色佳人’,或许,她身上藏着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苏仙子言之有理!」南宫泽程一拍大腿,恍然大悟,「我这就派人去查探那女子的下落!」
说罢,南宫泽程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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