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眼底仿若从未动摇过的冰冷,却诉说着这一切都是他的伪装而已。
对着镜子确定了需要使用的眼神,他伸手拿起了镜前的瓶瓶罐罐在脸上涂抹了起来。
凌冽的棱角一点点被掩盖起来。
不一会儿,一张女性化的脸出现在了镜子中。
少年轻轻地拿过最后的唇膏抹上,橘红色的唇膏,柔和了唇部的线条。
一个妖艳系的女人诞生了,上挑的凤眼红色的眼影,混合着青色的瞳孔,更是混杂出了一股异域风情。
化妆术身为四大邪术之一的能力不是吹的,此时要是把男装的琴酒的照片跟他放在一起供人辨认,估计没有人会将两人重叠在一起。
搞定了伪装以后,琴酒看着微妙的跟贝尔摩德有些相似的脸,手顿了一下,放弃了修改的想法。
接着,少年走出了洗手间。
洗手间的隔壁就是单身公寓的卧室了,装潢简洁的卧室只有一张漆黑的大床,床上此时放置着一件刚被后勤送来不久的大红色裙子,还有与之配套高达十厘米的高跟鞋。
这种夸张的配置琴酒一猜就是某个母狐狸的杰作,极强的报复心这种东西,他在曾经的教官嘴里简直快听腻了。
将裙子套在了自己的身上,一字肩的红裙将少年的锁骨裸露在外,白皙修长的脖颈对男人简直可以打出暴击,然而衣柜面上的全身镜内,微突的喉结则说明着少年的性别。
琴酒轻抚了一下自己的喉结,拉开了衣柜门,入目的是大约十几件同一款式的黑色衬衫,他伸手将衬衫两侧推到底,而后在衣柜内部深处摸了一下,一块与衣柜同色的木板被拆了下来。
微弱的灯光从外部照了进去,银色的光反射进入了琴酒的眼底,各式的手、枪,狙、击、枪,匕首整齐的排列在架子上,架子下方还有没撕开包装的伪装用的部件。
琴酒从架子底部拿了一包东西,又将一把薄如蝉翼可弯曲的匕首拿了出来。
撕开包装将东西完美贴合在颈部以后,琴酒的伪装一切就变得非常完美了。
将匕首塞进自己的后腰处,由于少年纤细的腰肢,不上手摸的话,没人会看出来着这里的破绽。
一切就绪以后,琴酒将视线转移到那双恨天高上,还没有做到日后不动如山的他:
“呵,贝尔摩德,记住了。”
从来没有穿过这么高鞋子的琴酒,在卧室里东倒西歪了好一阵子,最后凭借着自己平衡能力勉强驾驭了这双鞋。
高跟鞋轻轻的踩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他将餐桌上后勤部准备的邀请函拿在了手中,打开了自己的公寓门。
纤细无骨的手,将房门轻轻地被合上,一切关在了身后。
“啊啊,是丰臣老弟啊,最近的新项目如何啊?”
“哎呦呦,好久不见啊,山方老弟。”
上层的宴会永远是那样的千篇一律,觥筹交错的人们嘴里总是几亿几亿的说辞,好似钱在他们的口中仅仅只是一个数字而已。
在宴会上空华丽繁复的吊灯中,一个身着黑色T恤,一脸懒洋洋的男人躺在其中,他叫甚尔,是一个杀手,他从昨天起就窝在这里面了。
盛大华丽的死法,在甚尔的脑中,大概只有晴天霹雳了吧。
然而身为一个不会诅咒的咒术师家族的人,他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让这盛大华丽的吊灯砸死那位社长了。
不过,让他估测失误的就是在安装机关的时候,由于赛马花光了身上所有钱的他,腹中过于饥饿的他饿昏了过去,以至于刚刚才醒过来,鼻翼间美妙的食物的气息,让他更饿了。
甚尔看着地下的人们,小声的打了个呵欠,小麦色的皮肤混杂在橙黄的灯光里,如同蜂蜜面包一样的诱人。
一个身材笔挺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人从吊灯下走过,让看过照片的甚尔微微眯了眯眼。
啊,找到了金石的社长么?
迎接你华丽的死亡吧。
化为他的报酬,然后让他填饱自己的胃吧。
由于肚子空空想法变得特别直白的甚尔,默默地拿过了自己的机关按钮。
就在甚尔准备启动机关的时候,宴会大厅的门被侍者从门外推开。
一个穿着抹胸红裙、胸部特别平坦的少女走了进来,冷白色的皮肤与红裙交相辉映,橙黄的灯光在她的身上拢上了暧昧的光晕。
瞬间,在场的绅士们的眼神或多或少的聚焦到了进来的人身上。
那些跟着父辈们前来的少女们也盯着某人的肤色,发出了嫉妒的目光。
金石的社长更是几步挪出了机关的范围,一脸殷勤的直奔少女。
其他还算矜持的众人看着面对这么多目光都没有反应的少女,疯狂在脑海中思索到底是哪家的大小姐。
坐在吊灯里的甚尔,瞥了一眼到手跑了的猎物,看着一出场就惊艳了所有人的少女,嘴角出现了一抹恶意,确认过眼神是他讨厌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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