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个机会,林平之忍住背后伤痛,强行运气,又出一掌打在了木高峰的胸口,将他打飞向了余沧海所在。
林平之硬拼着挨了木高峰一刀、余沧海一掌,为的就是这个机会。
这结结实实的一掌,必定已经震碎了木高峰的心肺,他没多久能活了。
而余沧海听到木高峰的惨呼,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瞧见已被废去双眼,朝着自己倒飞而来木高峰,手中弯刀还在不断挥舞。
余沧海反倒是右手一抖,出剑刺向了上方的木高峰后心。
这一剑从背后将木高峰刺了个对穿,木高峰立刻就没了动静,死的不能再死了。
可余沧海这一剑却也正好刺穿了木高峰背后的毒囊,剧毒瞬间从缝隙中喷射出来,飞向了余沧海。
余沧海立刻抬起手臂,用衣袖挡在了头顶。
但可惜木高峰背后毒囊中的剧毒实在厉害,竟是直接烧穿了余沧海的道袍。
腥臭剧毒的液体洒了余沧海一身,顺着余沧海身上的伤口渗了进去。
“啊!”
余沧海瞬间就发出震耳欲聋的惨呼声,剧毒流进伤口的感觉远比伤口撒盐还要痛苦。
但毕竟余沧海是前辈高人,还没有因此失去理智,立刻出手封住了自己几处大穴。
而后也不顾对付身受重伤的林平之了,转身便飞奔而走。
他必须尽快运气逼出毒液,否则毒液顺着血液流遍全身便是他的死期。
林平之亦是重伤,此刻的他没有力气去追杀余沧海,能够杀死一个木高峰他已经很满意了。
曲非烟扶住了林平之的胳膊,“你是不是呆子,打不过就跑啊,干什么这样拼命!”
她脸上全是关心,但嘴上却是责怪。
林平之大口喘气,冲着她龇牙咧嘴,“这人看着生厌,就想把他杀了。”
曲非烟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看你比我更像那些所谓正派人士口中的魔教中人?”
听到曲非烟评价自己才是邪魔外道,林平之心中一乐,正要说他的确也没见过曲非烟这样天天到处救人的邪魔外道。
可话到了嘴边,却是忽然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浑身上下也剧痛无比,直让他龇牙咧嘴。
原来是木高峰死了、余沧海逃了,他紧绷着的神经终于缓和了下来,身上的伤痛终于是压过了心头的兴奋。
曲非烟扶着林平之,身上的衣衫也被林平之的血迹浸染,蹭的浑身是血。
这可把曲非烟吓了一跳,“啊呦,你快把这颗药丸服下,你可不能死。”
说着,曲非烟急忙掏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了两颗药丸出来,递到了林平之嘴边。
林平之也不问此为何物,便一口吞下了。
待得林平之稍微喘匀了气,曲非烟这才扶着林平之往群玉院走去。
此时仪琳为了不让衡山派和青城派的人看到自己身在妓院,已经是在曲非烟的掩护下逃去了城外。
衡山、青城两派弟子未在群玉院中寻到其他,只好与在外面等候的恒山群尼一同离去。
娼妓们正在打理被众人砸的七零八落的妓院,曲非烟和林平之随便找了间干净的屋子便进去。
群玉院的娼妓们见识过这些江湖中人的厉害,也不敢说些什么。
“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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