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是有那幅画,落款处是个王字。”
“对,我也记得这件事。”
宾客们议论纷纷。
当时那件事,在收藏圈引起了不少的轰动,只要是懂一点古董的人都知道。
听到这里,顾星池一脸得意地看向陈浩,“你说这又怎么解释?”
略懂一点,就敢质疑他,不知天高地厚!
好在他之前对王大师的画有所了解,不然今日真让这小子得逞了。
面对众人的鄙夷、嘲笑,陈浩不慌不忙地继续道:“王大师是晋朝人,那时候的纸绢大部分是用麻,北方地区用大麻,南方地区用苎麻。
而王大师是南方人,用料当然是苎麻。
可这副画的纸绢却是大麻。”
“可笑!你没用仪器检验,怎么认定是大麻!”顾星池故作镇定地反问。
就凭肉眼认定材质是大麻,太儿戏!
陈浩耸耸肩,无所谓道:“苎麻制作的纸张质地粗糙,表面不光滑,可这幅画的纸张光滑。
不信,你可以去检验。”
看着顾星池愤怒的模样,陈浩又接着道:“单凭这一点,你肯定也不会服气。”
陈浩将他想说的都说了,反正今日的脸已经丢尽,他干脆也不要脸了。
于是顾星池不管不顾地应了一声,“对,我就是不服气。
就凭这,认定是赝品,我不同意!”
陈浩轻点下头,“你说得没错,你这幅画不是赝品。”
听到这话,顾星池兴奋地大喊一声,“那你还说是赝品,你自己承认自己说错了吧。”
原以为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是百分百能认定他这幅画是赝品。
没想到陈浩会自打嘴巴,前脚说他这幅画是赝品,后脚又说不是。
看来他还是高估了他!
听到这里,陈谦又活跃了起来,也跟着附和,“哥哥,牛皮吹大了,现在又想圆回来?晚了啊。”
真是峰回路转。
他是不会放过一丝踩陈浩的机会!
陈浩嘲讽地看着两人,“你们这么会抢戏,不去做演员浪费了。
能不能等我说完了,再插嘴?”
瞧着陈浩从容自若的样子,顾星洲放下心来,他大声附和着,“你们消停点,都不让人把话说完!”
顾星池恼羞成怒地喊着,“那你快说,慢慢吞吞的。”
一点点地吊着他,害他出尽丑!
“我不说慢一点,怕你听不明白!还不是你太急。”陈浩淡淡地嘲讽一声,又接着道:“你这幅画不算赝品,但也不是真迹,是临本。
这副画用纸和用墨都是上乘,但是所作的画有笔意没有结构这是其一。
还有一点就是画上所作的诗却不是晋朝的,这么明显的错误你却没有发现?”
陈浩上下打量着顾星池,讥笑一声,“啧啧,听说你是高材生?
恐怕有水分吧。”
顾星洲高兴地接过话,“浩哥,你没说错,他是花钱读的大学。”
有顾星洲这个内应,今日顾星池要被揭穿老底。
顾星池没有理会两人的嘲讽声,他苍白着脸,愣愣地走到那幅画面前,仔细研读那首诗。
越读,他的脸色越白,双眼无神地盯着那副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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