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梓暄就觉得自己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家庭,周宜萱对死党的话深以为然。作为同是幸福家庭中的孩子,志同道合姐妹二人组觉得最大的“不幸”,可能就是都有一个不太靠谱且让人操心的妈妈吧。

在周宜萱苦恼自己的青春期被周妈妈抢先“叛逆”的时候,邹家姐弟似乎也没有受到青春期的多大影响。

梓暄因为是凭借着绘画的优势进入到长吉附属高中的艺术特长生班,这个班级对专业课非常重视,相对的文化课就没有其他理科或文科班那么辛苦。所以没有设置大晚课,在这个北方的城市叶子还没落完的季节里,梓暄放学时天还大亮着。

邹小弟所在的班级却是长吉附属高中理科班型里最好的“实验班”。早上上课时间比梓暄的艺术班早了40分钟(早读时间),放学晚了2个小时,尤其在冬天的时候基本上很符合“黑加黑”的设定。

邹妈妈应邹小弟的要求,在电话里跟邹爸爸愉快的分享了邹小弟对家里的贡献以及表现,邹爸爸也了解自家娃子的实际情况,很是大气的同意了邹小弟不上大晚课的申请。

这让邹小弟有种得偿所愿的快乐,除了在心里偷偷开心以外,更是愉快的承担了家里让人为难的家务活——晚餐。这也间接的导致梓暄觉得邹妈妈越发的像个甩手掌柜了。

用周宜萱的话说,邹小弟是很有学习天分的。要不也不会在小学就跳了两级,本来初中也可以跳一级的,但是被邹小弟自己拒绝了。

他说想陪着姐姐一起上学放学,他要保护姐姐,这也是爸爸离家时的“谆谆教导”。确实,在小学生就已经开始知道什么是处对象的年代,十四五岁就已经亭亭玉立的梓暄,因为每天屁股后边都跟着一个小跟屁虫,大家都顾忌着小孩子的破坏能力,反倒没有什么人来招惹她了。

况且,梓暄的身高也比一般同龄的初中生高,一双凤眼,表情严肃的时候有种不怒而威的严厉,一般的同学面对她的时候还是有一定压迫感的。这让梓暄很满意,她可不想在应该开开心心玩耍的年纪,过早的给自己背上枷锁——哄个小屁孩儿玩儿感情的游戏。

不得不说,邹家姐弟俩真是两个极端,一个虽然还不自知但是似乎早早的就萌动了春心,另一个似乎对感情一事极不以为然,甚至跟周宜萱说“处对象”那就是累赘,因此也影响了周宜萱对待“处对象”这件事的观念,导致周宜萱在以后的很多年里都觉得——爱情不过是一件没用的东西,没有什么了不起。

梓暄的父系亲属都在北方的另一个省份,邹爸爸是大学后留在了这个城市工作、成家。因为邹爸爸工作特殊性,有了梓暄姐弟后邹妈妈也就没有再出去工作。

邹妈妈在梓暄小的时候,确实是艰难过一阵子,好在还有梓暄姥姥姥爷的帮助。再后来就有了邹小弟,梓暄也渐渐懂事,邹妈妈也逐渐的过起了有儿有女万事足的生活。

梓暄是“早产儿”从小身体弱,大毛病没有,但是只要有点风吹草动的,就会病上一场,也因为是父系家族中三辈里唯一的女孩儿,而格外受到大家的偏爱,更因为从小的时候她就知道要强大起来,保护另外两个“弱小”的家庭成员,因此也养成了梓暄傲娇、独立、强势的性格。

对于一般的女生或者男生来说,跟梓暄做朋友多少感觉有些压迫感。因为同龄人中大多数女生没有她漂亮,大多数男生没有她高,况且大部分孩子都是家中的独生子女,性格里的“独”也会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矛盾就避免不了的会发生。

所以难得有一个周宜萱能够跟梓暄合拍,玩儿在一起,邹妈妈和邹爸爸都很开心,并且也非常喜欢周宜萱羞涩中带着点小腹黑的性格。

这也间接导致了邹小弟把周宜萱不由自主的当做了生活中的一部分。梓暄也因此多了一个被她颜值迷倒,被她性格“拿捏”的死党。

其实,邹家姐弟都是非常聪慧的。

梓暄是因为想要走一条轻松些的路,才选择了绘画。邹小弟就更不用说了,跳级、进名校。后来邹小弟还参加了省里的数学竞赛获得了一等奖,紧接着又代表省里参加了全国的数学竞赛,获得了一等奖,当然这是后话了。

因此邹小弟以班里乃至全校最小的年纪,荣登长吉附属高中天才榜。可是天才也有烦恼,邹小弟的烦恼就是怎么挽回自己“年少轻狂”时“惹的祸”,并且一直为此努力着。

邹妈妈有一阵子很无语,盖因她总是听同小区陪读的别的家长,跟自己聊天时说:什么青春期的孩子管不了,叛逆,爱玩儿游戏,处对象,性格倔强爱唱反调,不好沟通,打不得骂不得......

邹妈妈没有这方面的苦恼,每到这种时候就格外的自豪,自家俩娃儿虽然也不“省心”,但是都没有这些问题,虽然梓暄在家里强势了点,可也是讲道理的。

邹小弟就更不用说了,那就是墙头草,姐不在就维母命是从,姐在就维姐命是从。邹妈妈绝对相信长大后的邹小弟也会维媳命是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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