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的反应速度也是惊人,在千钧一发之际,猛向后一仰头。长矛没有刺中我,却把我头盔的下颌带挑断,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头盔掉落一旁。我刚一坐定,纱布勒不给我喘息之机,横着又是一扫,这时候我真是挡无可挡,避无可避了。情急之下,我只有往前一探身,让过矛头,让霸王矛纯铁的矛杆结结实实拍在自己左肋。尽管身披棉甲,但这一下也打得我气血翻涌。肋骨处传来一阵剧痛,仿佛身体都要被这股巨力震散架。我强忍着疼痛,努力保持着清醒。纱布勒一看得手,刚要变招再攻,没想到我左臂一夹,死死的把长矛夹住。纱布勒大惊,急忙用力回夺长矛,然而我夹得极紧,他一时竟未能得逞。此时,我强忍着肋部的剧痛,右手紧握大刀,寻找着反击的时机。我们的眼神中都透露出坚定与决绝,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在此刻败下阵来。
此时,我们的战马也仿佛感受到了主人之间这场生死对决的紧张气氛。我的战马虽已疲惫不堪,但眼中依然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它微微喘着粗气,身上的汗水浸湿了毛发,却依旧稳稳地站立着,仿佛在向我传递着力量与勇气。它时不时地轻踏马蹄,似乎在为我鼓劲,等待着我发出下一个指令。而纱布勒的乌骓马,高大而健壮,浑身散发着一种威严的气势。它高昂着头,眼神中透露出骄傲与自信。黑色的毛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在炫耀着它的高贵血统。它似乎对主人充满了信心,随时准备在主人的指挥下发起新的冲锋。
我们就这样持续的僵持着,我想用刀发动进攻,但因为离的太近,大刀根本无从施展。僵持间,我突然灵机一动。“你能打我的马,我也能打你的马呀”。于是用大刀在纱布勒的马脖子上轻划了一下,划出一道口子。那乌骓马受疼,一声嘶鸣,前蹄高高扬起。纱布勒猝不及防,身体晃动,我就在他失去平衡的瞬间,一使劲,夺过他的长矛。纱布勒一见兵器被夺,暗叫“不好。”急中生智,飞身一跃向我扑来。我正暗自窃喜,没想到纱布勒这尊黑铁塔,泰山压顶般压了过来。猝不及防,滚落马下。
我们两个重重摔在地下,兵器双双脱手。我们赶紧从地上爬起,纱布勒拔出大马士革弯刀,恶狠狠又向我扑来。我抽出明瑞送的动龙刀,严阵以待。纱布勒的大马士革弯刀划破空气,带着呼啸声向我砍来。我挥舞着动龙刀,每一次挥舞都带着必杀的决心。阳光下,我们的兵器碰撞,发出清脆的金属交鸣声。纱布勒的力量巨大,每一次挥刀都如同山崩地裂。我虽然在力量上不占优势,但我的灵活性和战斗技巧让我在这场肉搏战中不落下风。突然,我瞅准一个时机,猛地挥出动龙刀,刀势如闪电般迅猛。纱布勒向前一探身,举手抓住了我的手腕。他刚自以为得势,我左手“啪”一个耳光抽到他脸上,把头巾打飞。紧接着一技头锤,砸在他的脸上。我从小在少林寺,每天以头撞钟,练就的铁头功岂是其他人受得了的。一下子把纱布勒撞的口鼻流血。纱布勒大怒,如一头发疯的狮子般暴叫的扑到我的身上。
我们两人又重重摔在地上,兵器撒手,滚作一团。在地上扭打的我们,如同两只困兽在生死边缘挣扎。回部小男孩从小以摔跤,相扑作为游戏,而我却没练过柔道等地面寝技。而且纱布勒体格庞大,力量上也略胜一筹,渐渐占据上风。他把我压在身下,双手紧紧扣住我的脖子,我暗叫不好。使劲去掰他的双手,却感觉在掰十根钢条,纹丝不动。我开始感觉呼吸困难,五指发力使出少林龙爪手,去掏他的软肋,若是平时,这一下一定能把对手抓的剧痛难忍。但我忘了,纱布勒现在全身披重甲,这一抓竟如隔靴搔痒一般毫无用处。我开始头晕眼花,伸手乱抓,一把抓住了纱布勒的脑袋。也不知道是什么位置,就使出了十二分的力量,用力扣,用力扣……渐渐的就失去了知觉。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我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的画面。战场上的硝烟,战马的嘶鸣,好友王素仁的笑声,还有与阿依拜尔在一起的甜蜜时光……不由得竟然笑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我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我的身体传来阵阵疼痛,提醒着我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之战。
我挣扎着坐起来,环顾四周。这应该是在一处村民的家中,有些熟悉,但忘记了是在哪里。纱布勒也不知现在何处。突然,房门“砰”的一下被撞开,我噌一下站起,双拳紧握,准备战斗。仔细一看,却是一个小男孩突然撞门进来,约摸七八岁的样子。他看我醒了,又大叫的跑出门去。我跟到院里,只见一位老者向我走来,正是之前我和阿依拜尔借宿的那位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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