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景泰三年,大明皇帝陛下的名讳我等小人不敢直呼。”徐汇心说,刚刚我进来之前悄悄趴门缝里看过,好好的,怎么见了我就突然变了。难道是那封信?难道孙总兵就是要授意孙百户装疯?不得不说装的真像,眼神再迷离一点就更好了。
景泰三年?景泰这个代宗好像没当几年皇帝。孙宏心里嘀咕着,思绪有点乱,自己脑袋里的这点历史知识还是从博物馆里的文物上学着的,这特么大明的事儿他就只记得少数几个人,具体事件更是不了解,别人都是穿越时候各种金手指,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千年历史记心间,我特么知道啥?唐诗三百首?都过期了。明朝以后的诗恐怕自己就记得乾隆皇帝的一片两片三片四片了,纳兰那句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也就记得这一句,下面就太监了,抄不来。几何,代数,微积分,早还给老师了,方程能解到二次就是超常发挥了。化学,能记得就剩下一硝二磺三木炭加点白糖大伊万,想要什么物质要么点燃让其氧化,要么加碳煅烧还原,要么丢水里溶解之后晒干,要么扔水里降温析出。物理,烧开水,扔石头,电生磁,磁生电。
此时对面的徐汇见到孙宏的眼神从坚定到恍惚,从恍惚再到迷茫,再从迷茫到坚定,来回的换,是那么的自然。心说,真绝了,果然是装糊涂的高手,自己是真的学不来这种精髓。
“你刚刚说你家世子?”孙宏突然开口问。
“回孙百户,我说的世子是上任代王的父亲,我家祖上是徐太妃的家仆,如今代惠王在位,关系已经较远,不能如此称呼。”徐汇在守规矩这方面做的还是很好,虽然现在在狱中,面前这位的身份可比自己高很多。
孙宏翻了身上的荷包,里面有一百两银票和一些散碎银子,拿出八张来,塞给徐汇,问到:“进来可是需要使银子?”
“不瞒孙百户,我刚刚进来足足使了十两银子,不吃不喝得一年的饷银才能出来。”徐汇不傻,这种事儿以牢里这爷的身份不可能不知道详情,与其打肿脸充胖子或者虚报,不如直接用实话来的实际。
“那这八十两的银票足够你再来几次的了。这样,其中五十两当做我差你做事儿的劳务费,十两是这次的酬劳。剩下的二十两当做十天之后你再带些吃食来的费用。”孙宏把这钱分配好了方向,保险期间他还留了二十两银票和碎银子,万一他在牢里需要直接给狱卒,自己别没东西拿出手,至于说为什么要十天后来,他也要看看自家这个便宜老爹是什么态度,会不会差家里人来送吃食,牢里的吃食本身怎么样,假设都指望不上,十天自己能坚持住,要是十天之后连这个徐汇都不来了,那咱们来世再续吧。
“孙百户可需要小人给府上捎个话?”对于这种明显占便宜的安排,徐汇收钱还是不够安心,补充问到。
“不用,家里的事儿我这边另有安排。若没别的事儿,你也早些离开吧,免得时间久了,招呼你进来的官差?狱卒?不好办。”口头上这么说,孙宏可是满腹牢骚,有个屁安排,这得看老天给不给我安排,得在表面上忽悠住你,别十天后你不来。
徐汇把吃食的烤鸭,面饼用桑皮纸包好放在地上,收拾食盒出了大狱。
吃完自己在牢中的第一顿饭,孙宏发现健康度提升了1点,果然这个系统上的健康度极有可能就是自己的血条,以后自己的身体状况可以通过这个看出来,约等于一个生存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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