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鼠首面具女子敏锐地感受到瘸腿男子话中的含义,心中的警惕之弦再度紧绷起来。她没有直接揭穿,而是迅速唤起防护阵法,将四周布下保护屏障后,才冷冷地开口道:“方才你说不认得此人,却未曾言明非你所请。此中究竟有何隐情?”

瘸腿男子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抹苦笑,他望了一眼面前的女子,又瞟向一旁仍在观察的瘦长男子,缓缓说道:“实不相瞒,在下也是一头雾水。方才二位与灵素交手,我一直在关注战局进展,就在你们被击退之际,忽然有人通过传音术向我告知你们所处之地的异样,我这才得以及时救你们脱困。然而,奇怪的是,我竟无法察觉此人到底身在何方。当时我便断定,此人修为定然高深莫测。只是,他为何要帮我们,又隐藏得如此隐秘,这让我不得不提心吊胆。”

鼠首女子面色微凝,双眸在瘸腿男子脸上停留了片刻,才转向四周,解除了手中法诀,深思道:“此间事态诡谲,看来我们卷入了不知名的漩涡之中。事不宜迟,我们还是速速回返复命为妙,免得节外生枝。”

瘦长男子听罢,微微颔首,仿佛也觉得这个提议最为稳妥,正准备转身离开,忽然瞳孔猛地一缩,眼中露出惊诧之色,仿佛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鼠首女子与瘸腿男子反应极快,几乎同时唤起防护矩阵,顺着瘦长男子的目光望去。

只见不远处,一个身披斗篷,右手背在身后,头戴面衣的神秘人,仿佛从虚无中凭空浮现,正静静地悬立于夜幕之中。

那神秘人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隐没在夜风的呼啸声中,但此人的存在却又如同无法忽视的阴影,笼罩着在场的三人。

正是刚刚从谷中助他们脱身的那人。

瘸腿男子心头微颤,但面上保持镇定,缓步上前拱手一揖,恭敬道:“前辈这么快便脱困了?多谢前辈方才相救,晚辈感激不尽,不知前辈可有吩咐,晚辈愿尽力效劳。”

面衣人并未立刻回应,他那幽深的眼眸在面具下若隐若现,仿佛在思索,亦或是在冷冷打量着面前这几人。

周围的空气似乎变得愈发沉闷,风声也停滞了下来。

鼠首面具女子见状,也连忙低下头,语气更加恭敬地说道:“前辈修为惊人,方才助我们脱困,我等万分感激。不知前辈可有什么需要,我等愿效犬马之劳,只求前辈不吝相助。”

面衣人缓步向前,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响起,带着一丝冰冷的威严:“尔等为何来此?难道没人告诉你们,玄天观附近,修炼仙法者不得擅入?”

话音未落,他右手微动,一道若有若无的光芒从瘦长男子身上飞出,化为淡淡的符文,悬浮在空气中,幽幽闪烁。

“追踪标记!”

三人顿时色变,瘦长男子更是满脸愕然,慌忙低头查看全身,随后猛然仰头喝道:“前辈好大的威风!我等一路辛苦至此,刚脱险便遭盘问,更不知何时被种下这等标记!难道前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瘦长男子的话刚落,面衣人右手一挥,男子周身的防护矩阵就像纸糊的窗户被冰雹破开一样,丝毫起不了作用,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将瘦长男子定住。

只见瘦长男子全身僵硬,连话语都卡在喉咙里,再也无法发出。一道幽黑的火焰自其脚下升起,森森阴冷寒气霎时间将他整个人笼罩在内。

鼠首女子与瘸腿男子目瞪口呆,眼中满是恐惧与惊骇。只见瘦长男子的身影在黑火中迅速化作灰烬,只剩下一具空壳般的青色兔首面具“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滚落数圈,撞在石块上,发出刺耳的脆响。

面衣人声音冰冷,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威严:“不可告人?我要杀你还不简单吗?还需要不可告人吗?何人容你多言?从那谷中开始,此人便屡屡生事。此等祸患,我也算是替你们清理了,免得日后坏了大事。”

鼠首面具女子与瘸腿男子只觉全身汗毛竖起,心脏如擂鼓般剧烈跳动。他们万万没想到,这神秘人竟如此果断狠辣,瞬息之间就将他们的同伴灭杀。

瘸腿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仍强自镇定,低声道:“前辈手段自是通天,我等……我等绝不敢违命。”

面衣人淡漠地扫了他们一眼,似乎没有兴趣听他们的辩解。其声音低沉,继续质问:“你们可知道,玄天观之内,修炼仙法者若有妄动,必遭灭顶之灾吗?你们是哪一门或是哪一派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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