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母亲一顿抱怨,夏兰香憋屈恼火的出了夏家的院子。

回婆家的路上,恰好遇见了陈致远骑车带着夏晓禾。

“停。”夏晓禾两手轻轻拽了拽陈致远的衣角,陈致远单脚撑地,自行车停了下来。

夏兰香也就跟着停下来,“你们这是?”

“哦,去上河村接我大姐回家吃饭。”夏晓禾笑盈盈的回答,又问,“你晚上跟雨山真不过来啊?今晚菜可丰盛呢。”

夏兰香脸皮发僵,干笑道,“不了,我婆婆今晚也煮了鱼。”

“那就算了。”夏晓禾微微耸眉,又定眼瞅了瞅她的脸,道,“不过,堂姐,你可得叫你婆婆多做点好吃的给你补补了。

你瞅瞅你这脸色,可比从前差远了。

还有啊,这寒冬腊月的,也该买点雪花膏擦擦,还有你这手,都冻伤了呢。”

“哦~”夏兰香忙将双手揣进袖子里,“家里有,雨山都给我买了,就是一忙起来就忘了。”

“嗯,那就好。”夏晓禾也就没多说什么,拍了拍陈致远的后腰,“走吧,堂姐,我们走了啊。”

夏兰香笑着应了一声,等那二人骑车走远了,她脸上的笑意也被风吹冷了。

同时,心底莫名生出一股子恼火来。

前世,陈致远可从没骑车带过自己,更不会像刚才那么听话。

夏晓禾让他停车就停车,让他走就走的。

哼!

夏兰香气哼哼的回了家。

婆婆在屋檐下用簸箕簸米,才碾出来的米里有沙土,得挑出来。

见着她回来,便没好脸色,“咋地?巴巴地送了两条鱼回去,你娘家都没留你吃晚饭啊?”

夏兰香本能的看了一眼同在屋檐下,坐在小凳子上编着柳编的男人,心里更是恼火。

婆婆对她阴阳怪气,他就跟个死人一样,连口气都不知道哼。

“留了,让我跟雨山晚上去吃饭。”夏兰香也气哼哼的回了一句。

萧母瘪瘪嘴,便瞅了一眼儿子,“这还差不多,雨山,你也别编了,晚上......”

话没说完,夏兰香就道,“可我拒绝了,雨山腿脚不方便,不宜多动,晚上还是自家吃吧。”

“呸!”萧母气道,“一准是没留,搁我这里说瞎话呢。”

夏兰香懒的吵,只当没听见这话,径直回了屋子。

可回了屋子也不得清净,婆婆还在外头跟萧雨山喋喋不休的数落她的不好呢,说她懒,都这个点了,不去做饭,说她心外道,都嫁人了只想着娘家,那鱼说送就送,还没长大呢......

从始至终,没听见男人一声。

夏兰香坐在屋里,想起夏晓禾坐在陈致远车上那笑盈盈的得意模样,恨不得将被头掐烂。

哼:夏晓禾,你等着吧,你也就能轻狂这几天了,等你进了城里,天天的就擦屎擦尿,跟那一家子缠磨去吧。

彼时,陈致远在夏晓禾的指挥下,骑车顺利到了上河村夏晓菊的婆家门口。

还没进院呢,就听见孩子的哭声以及老人的骂声。

“哭哭哭,你娘还没死呢,哭你娘的丧呢?”

“死丫头片子,跟你娘一样,再哭将你丢后山喂狼去。”

夏晓禾听着骂声,脸色陡然阴沉下来,径直走进院子,恰好就见大姐夏晓菊慌慌张张从厨房里出来,抱起地上摔着的女儿丫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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