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清风法院的各个普通系大堂里,都坐着差不多百余人。
台上的导师除了普及一些知识之外,有时还穿插几段基础法术,引得台下学员发出几声惊呼。
相比于沐枫,这些学员想要获得法术拓印,就必须极为努力,只有表现足够好,才会得到导师的青睐。
霖安溪坐在水系大堂中,水系导师正在讲述法术释放时的要点,而她的目光却游离不定,时不时看向大门方向。
眼睛中似是闯进了什么,霖安溪神色一顿,向水系导师示意了一番后,急急忙忙走出大堂门。
......
方明哲甚是悠闲的走在广场上,身上穿的依旧是那身黄色衣袍,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手掌处带疤的人。
他这一周都在处理家族中的事,还有修炼,倒是昨天才想起来,法院中还有一事自己没有结果。
原本他还以为,沐枫会主动过来找自己,毕竟他想不出能拒绝这个条件的理由,但没想到这些天过去了,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也罢,就当作是放松一下,自己亲自去一趟,只不过他没走几步,便被一人拦住了去路。
“你不许走,方明哲!”霖安溪跑到两人面前,双手撑开,声音略带颤抖说道:“你亲口所说,光心源在那笔资源中,可我却没有想过,你竟是如此不守信用的人。”
霖安溪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方明哲能来清风法院,因为她已经不敢再去方家找人了。
“信用?什么信用,难不成我有跟你保证过什么吗?”
方明哲有些厌恶的眯了眯眼,随后又无所谓道:“随口一句建议,被某人理解错当了真,回过头来还指着我说不讲信用,不觉得可笑吗?”
“赶紧滚开,方少的时间珍贵无比,岂是你能耽误的!”
带疤男子看出了方明哲和霖安溪不交好,又想起待会要去处理的事,所以开口驱赶了起来。
霖安溪一时间无法辩驳,当时方明哲对自己说的话,的的确确没带有绝对性的字词。
但她一想到这件事的起因,还有母亲被病疾折磨的痛苦,就不可能让方明哲就这样走过去。
方明哲见她没了反驳,于是绕开了她,走过之时,还轻飘飘来了一句:“当时某人要是听了我后面的一项提议,又怎么会有这么多事呢。”
这女人,真是不识好歹,想当初自己还好心给她线索,没想到会这样对待自己。
没有过多在意这些,只是方明哲刚把心思转移到其他事情上时,他的身子猛的一晃,回头一看,发现是霖安溪死死拽着自己的手袖。
“松手。”方明哲并没有立即发怒。
霖安溪摇头,不肯松手。
“方少让你松手,你是不是聋了!”带疤男子见她依旧如此,立马抬起厚实的右手,下一秒便要抽打上去。
方明哲见此伸出另一只手,拦住了带疤男子,声音加重道:“松手!”
“你......你不能走,我想知道光心源在哪。”方才她属实是被吓了一跳,但她依旧紧紧拽着。
她怕自己一松手,悬着母亲的那根线也会随之断开。
“法院里的规则我一向遵守,既然是你自己挑起的事,那就休怪我无视规则了。”方明哲放下阻拦带疤男的手,“动手!”
这会他要是学会风系法术,大可自己出手教训霖安溪一顿,只是他才刚刚获得法术拓印,动手这事还是交给别人好,事后也能少点麻烦。
“是!”手上带疤的男人得到许可,上前一步,左手抓住霖安溪纤细的手腕,右手高高竖起来,像刀片一般,就要落下。
映在霖安溪脸颊上的阳光被遮挡住,她眼帘剧烈颤抖,下意识的闭上双眼,别过头去,心中思绪混乱。
她连法术拓印都没有,更别提释放法术来保护自身。
但过了半天,手臂上没有一丝疼痛感传来,只觉得光线重新回到她脸颊上,自己抓住的和抓住自己的那两只手却在同一时间抽了回去。
她有些担心的睁开眼,映入眼眸的,赫然是一柄悬浮在身前的冰刀,与她同高,浅蓝色的刀身释放出的寒气直直扑打在她苍白的脸上。
霖安溪身子哆嗦了一下,脚步不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全然没注意到方明哲二人的脸色很难看。
方明哲和手疤男同样如此,他们原以为是某个导师插手了此事,却不想定眼一望,这把刀的所有者,是方明哲认识的人。
“咦,你们怎么了?难道是我的刀不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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