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天气渐渐转暖,段小楼的身体在中药的调理下,逐渐恢复过来,也不需要厚重的棉衣了。
只是随着他好转,宫宝森却越来越疑惑:
“小楼,我看你行走坐卧之间,这八卦掌的进境,怎么如此之快?”
段小楼心里一惊,宫宝森的眼睛太毒了,他想遮掩都没用,日常生活中都能看出虚实。
他只好打了个哈哈:“是啊!我也没想到啊!怎么感觉就和顿悟了一样,很多拳法忽然就明白了。”
“难道你天生神力反而压制了你的武道天赋?或者是不破不立的原因?重伤就能顿悟?”
宫宝森没想通,也没多想,可能他这个弟子在挨揍这方面天赋异禀。
当初宫宝森自己学拳时,师祖董海川也是惊呼,他这个徒弟练一天能顶别人练半个月!
段小楼现在还不能动武,闲来无事,恰巧北京下了一场雨夹雪,于是和宫若梅一起堆了个大号雪人出来,立在门口,颇有几分喜感。
宫若梅除了练武,还要完成寒假作业。
哪怕是民国,学生也逃不掉写寒假作业,这时候,段小楼便辅导起了宫若梅,好在她一点就透,不至于让段小楼“血脉逆行”。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元宵节过后,这个春节,终于落下帷幕,众人该上工的上工,该外出的外出。
段小楼只用了半个多月,就基本痊愈,惹得宫宝森啧啧称奇。
不过段小楼并没有马上回到西三条20号,而是跟宫宝森学了几招宫家六十四手。
宫家六十四手除了有“叶底藏花”这样的杀招,还有防御型的“移花接木”、切入近身的“拂柳分花”、关节技“攀花折柳”等等。
这让段小楼不得不感慨,宫宝森不愧为真正的大宗师。
等时间到了2月20日,段小楼离开了宫家,赶去了火车站,今天程蝶衣、那坤等一行人终于回到了北京。
从繁华的法租界,回到了安静的北京,众人感觉到了一丝不适应,却也感受到了足够的安稳。
等众人刚安顿好,第二天,段小楼就来找上那坤。
“那爷,你这戏楼关了也有两个月了,得开张了啊!”段小楼上来就直奔主题。
那坤正坐在观众席上,诉苦道:
“段爷,您来得正好,我在火车上就愁的很,我这龙凤楼出了凶案,北京人又忌讳这个,虽然过了两个月,我怕没人肯来啊!”
段小楼笑道:“您看,我这不就是来给你解决问题了吗,这龙凤楼的牌子肯定要换,装修也要改动!”
那坤咂舌,有些犹豫,又要花钱了!
段小楼道:“那爷,你在上海赚了那么多,这仨瓜俩枣也不想付出啊!”
“换换换!都换都换!”那坤举起一只手,狠狠摇了摇。
“您还记得蟾桂茶园的样子吧?就按照那个打造!那个装潢虽然贵,但是设计很现代,很科学,平常还能放电影。”
那坤问道:“还有呢?”
“你可以直接把戏楼名字,改成蟾桂茶园,放出话去,就说和上海的那家顶级茶园是同一家戏楼!你这是北京旗舰店,在北京和上海看同样人唱同样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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