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宫家。

宫若梅穿着一身崭新的红色棉袄,看着一桌子菜渐渐冷掉。

偌大的客厅里,只有她和老姜两个人。

墙外爆竹声不绝如缕,孩童的欢声笑语中,夹杂着踢毽子、抽陀螺的声音。

“小姐,不要着急,老爷把自己那群老兄弟都轰走了,叫他们全都回家过年,大帅府今年只能他来保护了。”

宫若梅点点头,只是不说话。

老姜看着有些心疼:“小姐,要是你饿了,就先吃饭吧,咱不等老爷了。”

宫若梅又摇了摇头,只是一个劲儿看向窗外的大门。

可每次门口传来声响,都是路人无意中撞上去的。宫若梅慢慢转过头,不再去看了。

就在这时,一缕烟花忽然在小院里绽放,随后越来越大,颜色从黄到绿又到紫。

宫若梅脸上带起了笑,连忙跑出客厅,却见烟花下,是她的师兄。

宫若梅有些失望,但也有些惊喜。

“我看这路上有卖烟花的,顺手就买了一个回来。”

段小楼穿着厚厚的衣服,咳嗽了几声。看向老姜,不由笑道:

“今天什么情况,平常家里也没这么少的人啊!师父把她们都放了?”

宫家江湖地位极高,再怎么节俭,也有五六个健妇为仆,平日里做饭打水洗衣,可今晚,居然一个都不见。

老姜道:“老爷让所有人都回去过年了。”

段小楼又向宫若梅摆手道:

“小师妹,新年好啊!明天我再给你买冰糖葫芦!”

宫若梅皱了皱鼻子,气道:

“我虚岁都十岁了,小孩子才吃冰糖葫芦!”

段小楼笑道:

“好好好!你不吃,那就只能我吃喽,一人吃两串!”

宫若梅想了想:

“你,你不能吃那么多,牙会坏掉的,我可以帮你分担......”

经过段小楼的插科打诨后,气氛总算正常起来,段小楼看着满桌子的冷菜,埋怨道: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我这师傅,可真行。我先去厨房把菜热一热,要是他还没回,我们就先吃!”

段小楼在现代时,也曾自诩厨艺高超,可现在面对土灶,完全没有经验,根本驾驭不住火候。

“我是不是柴火加的太多了?”

段小楼看着食物刚倒下去,就有碳化趋势。连忙抓起抹布,扣住锅把,单手就把这口大锅举起,里面的火势居然“呼啦”一下,蹿了老高。

他只好把这接近一米的大锅悬空,当成颠锅来用。

等到饭菜热好,三人刚要动口,宫宝森终于回到了家中。

“小楼,你回来了?”宫宝森笑意盈盈。

可下一秒就皱了眉,他拽过段小楼的左手,手指搭在段小楼的脉搏上。

“内伤?”

段小楼点点头,有点发愣,师父居然还会诊脉?看来还真是医武不分家。

“你这伤势不轻!如果不是你躯体强壮,恐怕内脏都会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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