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肉和稻谷提前用乌头浸泡,一种毒性很强的草药,外戚梁冀便是用乌头毒死汉质帝,只要狗和雉鸡吃下乌头即便不死,也会快速陷入昏迷,不会再发出任何一点动静。
“砰!”
郭解把猪肉和稻谷扔过墙头,狗圈没有闹出动静,鸡埘很快发出扑腾的声音,约莫过去一刻钟时间,宅院里的动静消失。
“卫广带人守住前门。”
郭解脸上闪过一丝狠辣:“本吏和张骞带着其余兄弟进去杀人,厨啬夫守住后门,切记,不能放出去一个人,无论老幼妇孺都不能放过。”
他担心其余人瞧见妇孺动了恻隐之心,再三告诫:“你我是在长安城里杀人,天子居住的京县!还是二十多条人命,万万不能有丝毫的心慈手软,若是走漏了风声,便是族诛的大罪。”
一句族诛惊的几人心里发颤。
张骞、卫广郑重点头,心里一横,收起心里仅有的一点仁善,做好赶尽杀绝的准备。
厨啬夫在长安待了几十年,比谁都清楚消息泄露的后果,握紧手里的二尺剑,第一个离开默默走向宅院的后门。
卫广紧随其后,换个方向前往大门,躲在门口的廊庑下,手持一杆卜子铁戟,腰挎一口环首刀,目光一沉,等着郭解从里面打开院门。
“砰!”
“砰!”
郭解、张骞两人翻墙跳进宅院,弓着腰,低伏着披甲的身体,紧握环首刀,警惕看向狗圈和鸡埘里的禽畜。
狗圈里一片乱糟糟,没有一只当做肉食的狗,两人送了一口气。
鸡埘是凿穿墙壁做埘,前面用木架做榤,即鸡架子,仅有几只雉鸡蹲在榤上,大部分的雉鸡倒在地面,早就被乌头毒死。
郭解没有立即离开,拿着环首刀走进鸡埘,砍下所有雉鸡的鸡头,留下一地没有鸡头的雉鸡尸体,满意的收起环首刀离开鸡埘。
心细如发,谨慎之极。
张骞心里赞叹,做事如此谨慎,不愧是年少便闻名轵县成为豪侠的兄长。
“走。”
郭解低声道:“先杀光左院的隶臣妾,再去右院杀死阳翟原氏的游侠儿。”
左院居住着原菟的妻妾,还有隶臣妾等奴仆,杀起来比较简单,也不会闹出过大的动静。
杀光左院的人,全力对付右院难缠的游侠儿,避免郭解和游侠儿的厮杀陷入僵持,左院的妇孺跑出去呼喊救命,惊动藁街都亭的亭卒。
今晚的事见不得光,一旦暴露,必须立即撤走,不能被官寺的人看清郭解几人的样貌。
即便是官寺的人叫来郭解等人袭杀阳翟原氏。
这里是京县长安。
“噗!”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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