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七皇子也强撑着坐了起来。
“人性！你虽说犯下大错，可大帝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按照正常的思维，怎么也该向自己的父亲求求情吧？侥幸心理人人都会有，而你的替身一句狡辩、一声祈求都没有，这才让我心生怀疑，果然我没猜错。七皇子，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苏楠极有耐心地向七皇子解释着。
“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你们为何不把我交给父皇？带我来这里又是为何？”
“交给大帝？不不不，没那个必要。大帝以为你死了，正在伤心呢。倘若把你送过去，或许你还能留住这条命，可这我绝不允许。你派人杀我，此为其一；令我弟家破人亡，此为其二；阻碍我夺嫡大事，此为其三。无论哪一条，你都必死无疑。”
七皇子满脸诧异：“你弟？我何时加害于他？”
苏楠手指身旁站立的青年说道：“他叫陈非凡，你可曾听说过？”
此时的陈非凡双拳紧握，浑身颤抖，眼睛通红，仿佛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其咬碎。
“陈家？我知道了。事已至此，我也无需辩解，要杀便杀吧。”七皇子双眼一闭，竟有种如释重负之感。
苏楠也不想再多费口舌，她曾经答应过陈非凡让他亲手手刃仇人，必然会说到做到：“非凡，去吧。”
陈非凡从怀中猛地拔出早已准备好的匕首，冲到七皇子面前，一刀狠狠扎在他的大腿上，鲜血瞬间迸溅而出。
“啊……”七皇子惨叫一声，“你杀了我吧。”
“杀了你就便宜你了，我会慢慢折磨你。我爹妈都含冤而死，身首异处，你还将他们弃尸荒野，你死不足惜。”陈非凡双眼通红，咬牙切齿地吼道。
他握着匕首的手因极度的愤怒而颤抖，再次狠狠扎向七皇子的肩膀，七皇子发出凄厉的惨叫。陈非凡仿若未闻，又一刀扎进七皇子的腹部，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大片地面。
“这一刀，是为我那无辜惨死的父亲！”陈非凡边说边用力扭动着匕首，七皇子疼得面容扭曲，冷汗如雨般滚落。
“这一刀，是为我那受尽屈辱的母亲！”陈非凡的声音充满了仇恨，又朝着七皇子的胸口刺去。
七皇子试图挣扎反抗，可受伤过重的他根本无力动弹，只能任由陈非凡摆布。陈非凡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无尽的怒火。
“你这恶魔，你不得好死！”七皇子痛苦地咒骂着。
陈非凡冷笑一声，“你现在知道痛苦了？我父母遭受的痛苦比这要千倍万倍！”说着，他拔出匕首，在七皇子的胳膊上划出一道道深深的血痕。
“啊……求求你，杀了我，给我个痛快！”七皇子绝望地哀求着。
“哼，想求个痛快？没那么容易！”陈非凡的匕首又落在了七皇子的大腿上，每一下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七皇子的惨叫声在仓库中回荡，可陈非凡没有丝毫停手的意思，他的心中只有复仇的怒火，一刀接着一刀，直到七皇子渐渐没了声音，气息奄奄。
但陈非凡仍未罢休，继续在七皇子的身上制造着伤口，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痛苦和仇恨都通过这把匕首发泄出来。
苏楠早已走出仓库，她从未杀过人，也实在看不得这种血腥场面。
……
陈非凡满身是血地从仓库走出，双眼含泪，跪倒在苏楠面前嚎啕大哭，终于将积攒许久的怨气通通宣泄了出来。
苏楠扶起他，轻轻抚摸着他的脑袋，耐心地等待他停止哭泣。
“都结束了，我们回去。墨羽，辛苦你了，收拾一下残局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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