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金色的阳光刚刚轻柔地洒落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大皇子便已早早从睡梦中醒来。
他身着那套庄重华丽、绣纹精美的朝服,站在苏楠送来的明亮镜子前,神情严肃而专注,目光仔细地审视着身上朝服的每一处褶皱和配饰,双手不停地轻轻整理着,心中则暗自思索着面圣时可能出现的种种情况以及相应的应对策略。
大皇子此刻的心跳如急促的鼓点,紧张与期待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的呼吸都略显急促。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然后稳步踏上了那辆装饰精美、彰显着皇家威严的马车。
随着车夫的一声轻喝,车轮缓缓转动,向着皇宫的方向平稳前进。
坐在马车里,大皇子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过往与七皇子的种种激烈矛盾。那次皇家狩猎的场景至今仍清晰地印在他的脑海中,仿佛就发生在昨日。
七皇子那得意洋洋、不可一世的笑容,以及那刺耳的嘲讽声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大哥,就凭你的本事,也配与我争这猎物?”那轻蔑的语气和嚣张的神态,让大皇子当时倍感羞辱。
还有在朝堂之上,为了争夺一块众人瞩目的肥缺之地,七皇子巧舌如簧,凭借其三寸不烂之舌,硬是将他排挤到一旁,让他在众大臣面前丢尽了颜面,尊严扫地。
这些回忆如同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利刃,狠狠地刺痛着大皇子的心,然而也正是这些痛苦的回忆,让他的眼中燃起了坚定而炽热的火焰。“此次定要让父皇看清他的真面目,揭露他的累累罪行,不能再让他肆意妄为、胡作非为。”大皇子在心中暗暗发誓,紧握着的拳头微微颤抖,显示出他内心的坚决。
此时,大帝正在御书房中,神情专注地处理着堆积如山的政务。太监那尖细的声音打破了宁静:“陛下,大皇子求见。”大帝微微皱了皱眉头,放下手中正批改的奏折,说道:“宣他进来。”
大皇子迈着恭敬而稳重的步伐走进御书房,行礼后,并未急切地陈述七皇子的种种罪行,而是先体贴地说道:“儿臣闻父皇近日政务繁忙,不知可否有暇垂听儿臣所言?”
见大帝点头应允,大皇子才缓缓开口:“父皇,听闻七弟在他的领地内横征暴敛,百姓苦不堪言,民不聊生。儿臣忧心忡忡,便自作主张先行探查了一番,发现所传并非虚言。不仅如此,他还私自训练大量私兵,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意图谋反。更令人胆寒的是,他暗中与中域的通天神教勾结,妄图借助邪教之力颠覆朝纲,其心可诛。”
大帝初闻,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半信半疑的神情,神色凝重地说道:“皇儿,汝之所言,未免过于严重。可有切实证据?”
大皇子连忙从怀中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百姓联名诉状、墨羽历经艰辛收集来的详细记录,双手恭敬地呈上:“父皇,您请看,这都是儿臣费尽心思收集到的。虽目前不可直接作为确凿证据,但父皇可亲自派人去证实,儿臣所言,绝非信口雌黄。”
大帝接过这些记录,目光专注而严肃地仔细查看起来。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至极,原本平和慈爱的眼神中透露出凌厉的威严,脸色也越发阴沉,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
大帝沉思片刻,意识到此事非同小可,显然不能仅凭这些尚不充分的记录就轻易定罪。
“宣国师。”大帝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在空旷的御书房中回荡。
大夏帝国的国师是少数曾经到域外游历的东域人,其身份神秘莫测,平日里深居简出,极少在人前露面。而他的第一次露面,便是凭借着非凡的智慧和谋略,帮助大帝在激烈的夺嫡之争中成功胜出,登上帝位。所以在这个关键时刻,大帝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稳妥起见,还是决定召见国师。
不多时,一位身形纤瘦却精神矍铄的老者稳步步入大殿,对着大帝深深施了一礼:“不知陛下召唤微臣前来,所为何事?”
大帝颇为客气地说道:“国师,朕确有要事劳烦您。”说着便示意大皇子向国师陈述详情。
大皇子对国师拱手施礼,随后将刚才向自己父皇汇报的情况又条理清晰地表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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