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觅转身离开了墓地,到了停车场,李梅居然没走。
“需要载你一程吗,宋女士?”李梅露出友好的笑意。
宋觅抱着从司祁承车上,把赤狐抱下来,“那多谢李总。”
司祁文终于看不下去了,他怒气冲冲地看着白可妍,却又不愿意对着白可妍说难听的话。
只能壮着胆,冲自己大哥喊,“大哥!你都结婚了,怎么还和可妍姐这样?你就算不顾及宋觅,也得考虑司家的颜面吧?”
“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喜欢我妈,但今天死者为大,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司祁承看着宋觅离开的背影,本来心中不快,又被自己的弟弟说教起来,更是心烦。
“说完了吗?”司祁承的声音不大,却蕴含着深冬般的寒意。
周围山林呼啸着冷风,带给人不寻常的冷意,挨着司祁承的白可妍都感受到了他此刻的怒意,默不作声离他一拳之远。
司祁文被司舒意拉了一下,司舒意充满歉意地开口,“大哥,二哥只是心情不好,你别怪他。”
“那你送他回去吧。”司祁承冷冷开口。
司舒意拉上回神后,还想开口的司祁文离开了。
天色渐阴,周围空荡下来,白可妍突然觉得周围越发阴森。
她拉了拉司祁承,“承哥哥,我们也赶紧回去吧。”
司祁承不动声色抽出胳膊,迈步走在前面,白可妍紧紧跟在他身后。
但白可妍和司祁文都没注意,他们走的时候,身后都跟着一只鬼,紧贴着她们。
李梅和宋觅到司家酒店时,正巧看到白可妍从司祁承的车上下来。
李梅好奇了一路,都没有问宋觅,她为什么非要一直忍着她。
现在看着白可妍含情脉脉地看着司祁承,李梅还是忍不住,“这种人不早点处理,只会后患无穷。”
宋觅怀里的赤狐的耳尖动了动,她轻轻拍抚着一下赤狐的背。
“今晚司家的宴席不知道怎么样,但一定会有场精彩的戏,李总可赏光上去看看?”
李梅露出惊喜的表情,“那倒是有意思。”
毕竟是葬礼的宴席,并不铺张,音乐也是低沉舒缓的,整个大堂十分肃穆。
宋觅本该是司家女主人,但她进来时,反倒像客人。
白可妍跟在司祁承身后一直在和来宾攀谈,白可妍看到宋觅进来,眼神中略带挑衅。
宋觅将赤狐交给李叔帮忙照看,自己端了杯路过服务生递来的酒,缓步朝两人走过去。
正在和司祁承说话的正是陆淮修,陆淮修看见宋觅过来,举杯示意了一下。
陆淮修留给司祁承一个戏谑的表情,准备离开,宋觅叫住了他,“陆总和白总也很熟悉吗?”
陆淮修这人是司祁承他们几个人里,脾气最差的,所以宋觅以前也从来不爱和这种满身戾气的人说话。
陆淮修有些意外她主动和自己搭话,“当然,我们都是自幼的认识的。”
“是吗?都是青梅竹马啊!”宋觅笑着看了三人一眼。
白可妍想到下午她的话,又怕她在宴会上乱说话,隐隐担心,脸色看起来都不是很好。
“宋觅姐姐,您累了不如先去休息吧,我帮您招呼大家。”
旁边有耳尖的人,一早就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就在听他们的对话了。
“祁承,”宋觅忽然看向司祁承,“过来。”
司祁承放下酒杯,往宋觅这边走了过来,白可妍见状跟了一步。
宋觅眼疾手快拉着司祁承猛地后退一步,天花板的那盏吊灯砰的一声砸在地上
吊灯掉得猝不及防,正巧砸在白可妍和陆淮修的中间,溅飞的碎玻璃渣划过白可妍的脸,吓得她瞬间花颜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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