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终于等到范郎金榜题名,却得到他即将迎娶相府千金的消息。

她去范府想要见他,却被府中的下人乱棍打出去。

他大婚那日,红妆数里。

她冲出人群,想要问她为何背信弃义,他却佯装不认识她,命人将她拖走,乱棍加身。

那同样是个冬天,她被拖到无人的小巷冻死了。

在高朋满座的状元府外,她死在悄无声息的小巷。

司祁承道,“薄幸郎和痴情女的故事。”

宋觅扯了扯身上的婚服,轻声冷笑,“听着还真是让人同情。”

雀阴魄瑟瑟地瞅了她一眼,同情别人是这么笑的吗?

宋觅昔日历练,最不喜的就是捉这些痴男怨女的角儿,他们爱恨成痴,却祸害一方。

她若拆散他们,少不得大动干戈,她不拆,则是留下祸患。

忽然唢呐声响,哒哒的马蹄声和嘈杂的宾客贺喜的声音齐齐响起。

方才步履匆匆的下人,也都停下来,侧立庭院两侧。

一顶红轿飘进庭院,伴着唢呐声,放下。

“郎君可是在说我?”

轿帘掀开,一只红鞋先踏出轿。

雀阴魄感觉到熟悉的恐怖的感觉,恐惧地缩在宋觅身后,止不住地颤抖着。

付娉从轿子里出来,亦是一身嫁衣红如残血。

她脸上的妆容厚重,惨白而又艳丽,仿佛是描摹过无数次,却仍旧日复一日地描摹出来的。

她的视线直直落在司祁承身上,“范郎,今日我来嫁你了。”

“就是她要吃我。”雀阴魄小声道。

付娉眸光冷锐,睨了他一眼,他紧紧闭上嘴,将自己严严实实藏在宋觅身后。

宋觅安抚地摸了摸小孩的头。

付娉冷哼一声,“你那点魄灵能给奴家做养颜圣品,那是你的福气。”

“这既然是福气,不如你也拿走你的?”宋觅幽幽道。

付娉阴鸷的眸子盯着她,“好大的口气!”

“是吗?那我先与你好生商谈,你若还回魄灵,我便不与你计较,如何?”

“哈哈……既是我的,便不会还,”眸光一瞟,定睛在司祁承身上。

司祁承一身华贵充盈的紫气,比小孩可强太多了,付娉原本空洞的眼睛突然发出兴奋的光,死死攫住司祁承。

付娉浓墨重彩的脸上,露出诡异贪恋的表情,“好俊的相公,你的精气想必格外养人。”

“痴心妄想。”司祁承眸光深邃而厌恶。

他的眼光似乎刺激到了付娉,曾经也有个男人用这般轻蔑厌恶的眼神看着她。

“范郎,你终于来了,我等你等得好苦啊~”

付娉凄苦地喊起来,罢了又忽然发出笑声,好似沸水鸣壶,风过石隙,尖锐、令人寒颤。

小司祁承禁闭双眼,恨不得将自己再次团成得看不见,躲起来。

付娉声音哀怨,“就是为了她,你才抛弃我的是吗?”

“范郎,你若说你须得娶她才能助你前程,我怎会苦苦纠缠?”

“只要能同你在一起,为妾,我亦是心甘情愿~”

付娉的声音又突然转为愤怒的嘶吼,“可你却负我、伤我,我要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付娉惨白枯瘦的利爪,直击司祁承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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