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王很满意裴发的态度,正欲下令升官调兵给他。
长桌左右的将领坐不住了。
作为都部署大人,怎么能这么干呢?
裴发小小的守关将,官职不过营指挥使,怎能放心交由他来带兵?
城阳侯落座在英国公下手,立马起身,面色不爽道:
“都部署大人,我有异议,裴发不过副营指挥使,你准备给他多少兵马?”
英国公侧目瞄了湘王一眼,心中暗道:
“麻烦来了。”
湘王瞪目,犹如冷钉扎向城阳侯。
他嘴角带着丝丝冷笑,似气愤,更似嘲弄。
“城阳侯,你有何高见?”
城阳侯梗着脖子,像是看不见湘王的不渝,扬声道:
“我们麾下兵马皆是手足一般,若让我等调兵给不识底细的小家伙,我们可不放心。”
长桌右侧的其余将领纷纷点头,多数都赞同城阳侯的说法。
湘王从右望向左,好在老部下在他调兵这件事上,不敢跟他扯犊子。
他猛地一拍桌子,指着城阳侯喝道:
“好,既然你们不愿意,那就从我手下调兵,我就不信没了你们这群张屠户,就打不赢仗?”
城阳侯见湘王这般顽固,还要舍下他们自己玩,脾气瞬间就炸了。
“湘王,打仗可不是儿戏,你不能因为自己的执念,就非要与西夏硬碰硬。”
这句话直戳湘王软肋,惹得湘王直接不顾颜面,勃然大怒地拔剑。
“住口,你这个匹夫,我乃遵从陛下旨意而行,你等不思进取就罢了,还敢辱我,今日非杀了你不可。”
见湘王拔剑就要砍人,城阳侯顿时慌了神,急忙逃离座位。
英国公也吓了一跳,赶紧拉住湘王。
湘王的老部下都纹丝不动,干看着这场面,心里想着湘王快点砍死城阳侯这老货。
秦骧听着官署之中乱糟糟的声音,担忧出事,赶紧将门推开。
“发生……”
秦骧话还没说完,城阳侯就想要一把推开他,夺门而走。
可是城阳侯万万没想到,用力推这一下,竟然没有推开,自己反倒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哎呦。”
秦骧看着倒在地上的城阳侯,急忙上前扶他。
城阳侯一起身,也顾不上多言,立马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地跑出门外。
看着城阳侯滑稽的样子,官署中凝重的肃杀之气一时间消散,所有人都努力憋着笑。
湘王也有些错愕,拿手指着门口,另一只拿剑的手则缓缓落下。
“这……算了,今日议会到此为止,至于裴发领兵,到关外扎营之事,我意已决。”
湘王现在也无心再和这群人拉扯,收起宝剑,便冷哼一声离开。
英国公看闹剧结束,立马起身,向官署外走去,丝毫不给其他人找他聊事的机会。
常乐和秦骧对视一眼,自然跟随在师父身后。
回到住处,英国公将院门关上,然后对着两个徒弟说道:
“一会,无论是谁来找我,都说我昨夜通宵守城,如今精神不济,已经睡了,别让人来打扰我。”
常乐明白师父意思,立马领命道:
“师父安心去睡吧,我和师弟知道如何应付。”
英国公点了点头,捶了捶腰背,就往自己的厢房走去。
等师父关上门,秦骧拉住三师兄的手,好奇地问道:
“之前看着不是挺和气的嘛,今日怎么一点就炸?”
常乐拍了拍秦骧的肩膀,笑着道:
“还不是昨晚湘王领兵外出的事闹的,诺大个前锋营,一个功劳都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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