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赫然是一块残缺的刀片,正是李军爷爷大刀的碎片之一。钱老接过照片,仔细地端详着,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深邃地望着李军,缓缓说道:“这……这块碎片……”
昏暗的茶馆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茶香,钱老深邃的目光从照片上移到李军脸上,缓缓说道:“这块碎片,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李军心中一喜,连忙追问道:“钱老,您在哪里见过?可还记得是什么人、什么物件?”
钱老却陷入了沉思,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时间太久,我也记不太清楚了。我只记得,那似乎是一件青铜器上的纹饰,但具体是什么器物,我又想不起来了。”
李军心中略感失望,但还是向钱老表达了感谢。钱老摆了摆手,说道:“你不必着急,让我再想想,说不定哪天就想起来了。”
李军走出茶馆,决定再去古玩市场碰碰运气。他就不信,偌大的古玩市场,就找不到一点关于爷爷大刀碎片的线索。
他来到赵老板的店铺,正要进去,却突然被一件东西吸引了目光。那是一只摆放在店铺角落的青铜小鼎,鼎身上雕刻着一些奇特的纹饰,其中一块残缺的纹饰,竟然与照片上的碎片一模一样!
李军心中狂喜,快步走到青铜小鼎前,仔细地观察起来。难道,这就是爷爷大刀碎片的线索?
“这位先生好眼力,这可是商周时期的青铜鼎,价值不菲啊!”一个油腻的声音从李军身后传来。
李军回头一看,只见一个挺着啤酒肚,手上戴满了金戒指的中年男人正笑眯眯地看着他。赵老板连忙介绍道:“这位是吴老板,我们古玩市场的收藏大家。”
吴老板上下打量着李军,问道:“这位先生对这青铜鼎也有兴趣?”
李军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说道:“这鼎做工精美,的确是件不可多得的宝贝。”
吴老板哈哈一笑,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成人之美,二十万,这鼎我买了!”
李军心中一惊,这吴老板竟然如此干脆利落,直接就开出了二十万的天价!
他正要开口,却被赵老板拉到了一边,低声说道:“李先生,这古玩市场有规矩,谁先出价谁先得,您可不能坏了规矩啊。”
李军顿时陷入两难的境地。他紧握着拳头,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只青铜小鼎,心中暗道:无论如何,也要得到它!
二十万的价格如同巨石压在李军心头,让他几乎喘不过气。他并非出不起这笔钱,但如此轻易地被吴老板截胡,让他心有不甘。更重要的是,那青铜小鼎上的纹饰,与爷爷大刀碎片惊人相似,这让他不得不怀疑,这鼎很可能就是他苦苦寻找的线索的关键。
吴老板付完款,小心翼翼地捧着青铜小鼎,脸上洋溢着志得意满的笑容。他瞥了一眼李军,语气中带着一丝炫耀:“这位先生,下次手脚可要麻利点啊,这好东西,可是稍纵即逝的。”
李军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挤出一丝笑容:“吴老板财大气粗,我自然是比不过的。”
“哈哈哈,”吴老板大笑几声,转身离开了店铺。
赵老板叹了口气,拍了拍李军的肩膀,安慰道:“李先生,你也别太灰心,这古玩市场,每天都有好东西出现,说不定下次就能碰上更好的。”
李军勉强笑了笑,心中却已经有了打算。他必须弄清楚那青铜小鼎的秘密,哪怕是暗中跟踪吴老板也在所不惜。
他假意在店铺里闲逛,目光却始终追随着吴老板的身影。待吴老板走远后,他向赵老板告辞,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
吴老板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穿过熙熙攘攘的古玩市场,拐进了一条僻静的小巷。李军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小心地尾随着,尽量不引起对方的注意。
小巷曲折蜿蜒,两旁是高耸的围墙,行人稀少,显得格外冷清。吴老板走得很快,似乎对这条路十分熟悉。李军紧跟其后,心中警惕性越来越高。他感觉到,这条路似乎通往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
走了大约十分钟,吴老板在一扇不起眼的黑色铁门前停了下来。他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跟踪后,才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铁门。
李军连忙闪身躲进一旁的阴影中,屏住呼吸,观察着吴老板的举动。铁门内是一条更加狭窄的通道,昏暗潮湿,散发着一股霉味。吴老板走进去后,随手关上了铁门。
李军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跟进去。他深吸一口气,悄悄地推开了铁门。门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他摸索着墙壁,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耳畔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老鼠在爬动。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点微弱的光亮。李军心中一喜,加快了脚步。随着光亮越来越近,他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景象。那是一个宽敞的地下室,四周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古董文物,琳琅满目,令人眼花缭乱。吴老板正站在一张桌子前,仔细地擦拭着手中的青铜小鼎。
李军躲在一根柱子后面,暗中观察着。他注意到,吴老板除了擦拭青铜小鼎外,还在不停地低声嘟囔着什么,语气神秘而诡异。
“终于……终于到手了……”吴老板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青铜小鼎,脸上露出一丝狂热的笑容。“只要将它献祭给……”
他猛地转过身,目光如刀锋般扫向李军藏身的柱子,语气冰冷而阴森:“谁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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