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给我们捡球,听到没有!”
凤徵燃起熊熊怒火,愈聚愈盛,她要揍人!
从小到大,小猫是她护着的。在沅泮,是个人都知道,师家鹤徵是个病秧子,谁都可以欺负,可是想到欺负的后果是他后面的姐姐师凤徵,便是辛锐,也要尝尝她拳头的厉害。
她为此被爹爹罚过跪,睡过祠堂,给人道过歉,等等等等,不一而足。可是事后归事后,拳头归拳头,她用十年的时间让沅泮的大小朋友见到小猫只有端笑脸的份。
爹爹训她不长教训,教训?该长教训的是别人!
她挽起袖子,看着两个等不及过来寻球的人。
高等部,比她高出两个头。
明明有人被打的球碰伤了,可他们根本视而不见,横着下巴:“小子,球呢?”
“我想你们应该先道歉。”
用仅剩的一点理智压住自己,告诉这里是金陵而非沅泮,如果他们态度可以……
“道歉?”一个从鼻子里哼出来,“球上沾到血没有,沾到了我还不饶你们呢!”
另一个发现了球,走两步捡起来:“啊呀,真沾着了。”
“这可是太子发的球,会惹太子不高兴的。”
“把他们两个带过去,给太子道歉——”
道歉你个头!
凤徵狠狠一拳跳起来砸在那个老是用鼻子哼哼的下巴上,当即那人惨叫一声,砰然倒地,捂住下巴来回滚动:“好、好痛啊——”
捡球的那个呆了,还没反应,凤徵同样地方同样一拳,他顿时也尝到了下巴仿佛脱臼的滋味,撕心裂肺。
凤徵朝网球场走去。
鹤徵拉住她。
“别拦我,小猫,你知道的。”
鹤徵比凤徵理智,可是,这句话是每次姐姐拦在他身前时说的,姐姐那并不高大然而坚定的背影。
他松手。
我阻止不了,那么,不管什么样的结局,我和你一同承受。
每次的罚跪,他在一旁;每次的祠堂,他在门外;每次的给人道歉,他总想方设法暗地里做些什么,让他们不再计较。爹爹所有的惩罚到最后总会睁只眼闭只眼不了了之,其实是看在儿子的份上,无可奈何。
另找了个球继续打的龙太子起先并没有注意,直到他的对手停了下来,张大嘴。
返头。
围在他身边端茶递水捧毛巾、为他每一次回击都要叫一次好的一群呼啦吧叽的同学,除了勉强几个还站着,抖着腿,其他的全倒在了地上。
他们倒得很规则,形成了一个圆。圆的中心,是一个看起来很瘦弱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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