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去死?”
高塔上灯光扫射,躲在草丛里的沈泽盯着面前铁丝网筑成的高墙低声道。
身旁亚索盯着他沾了泥土的侧脸。
“沈医生言重了,我只是让你帮忙引开他们。”
“也包括它们吗?”
沈泽抬手指了指墙边吐着舌头的几凶猛的大型猎犬,一脸我读过书你别骗我的表情。
他这样子憨傻中透着可爱,亚索憋着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相信沈医生的身手可以轻松解决它们。”
显然沈泽不吃他这一套,要真有那么好解决他就不会费尽心思拉自己过来了。
他推开亚索的手,换上严肃神情。
“你知道里面都是什么人吗?你知道我要是落到他们手里会是什么下场吗?”
亚索点头。
“知道,不过沈医生放心,我不会让你有危险的,而且今晚他们老大不在,事情不会太难办。”
自己被炸死,现在杜鲁不是在和内尔森喝酒庆祝就是在和老鬼头交涉,他的老巢应该没多少人守着。
“副统领似乎忘了我的危险都是谁带来的,我的命不值钱但留着还有用,恕不奉陪。”
不想白白给他当枪使,沈泽说罢起身要走,亚索先一步抓住他的手。
“沈医生这是要临阵脱逃?”
“副统领也可以认为是我贪生怕死。”
沈泽想抽出自己的手,奈何亚索攥的太紧,他挣脱不开。
亚索突然面露坏笑。
“做人要有诚信,沈医生现在后悔可来不及了。”
他说着两根手指放到嘴里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围墙里面的狗和守卫立马警觉。
“什么情况?”
“过去看看!”
铁门打开,几个男人一手握枪一手牵着猎犬往外走。
“这东西能助沈医生一臂之力!”
亚索把那几块熊肉甩给沈泽,在高架射灯打过来之前迅速从一侧溜走。
“在那里!快!”
亚索这波骚操作把沈泽看呆,等灯光打到自己身上他才回过神来,抱着那几坨熊肉暗骂一声“狗东西”后急匆匆往后跑去。
“呼呼呼……”
借着月色一边跑一边扔下熊肉引开那些狗鼻子的注意力,沈泽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呼呼呼……”
跑了大半宿熊肉被扔完身后那些人依旧甩不掉,力气耗尽的沈泽一边跑一边毫无形象骂骂咧咧。
“亚索,老子操你大爷!”
“亚索,你不得好死!”
“砰!”
一枚子弹从身旁射过去,追过来的人大喊:“站住!”
跑到断崖边上加上身后威胁,沈泽欲哭无泪举手转身,依旧没忍住嘀咕。
“狗东西,我再信你最后一回,要敢抛下我,我诅咒你十八代祖宗!”
手电聚拢过来闪的他睁不开眼,沈泽用手遮挡,紧接着用本地话换成特别狗腿的语气。
“各位大哥,我要是说我是不小心误闯的,你们信吗?”
都是一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自然不理会他那拙劣的演技,带头那人命令。
“先绑了带回去审问!”
“是。”
而此时另一边小洋楼豪华的房间里,亚索一边从床上身姿妖娆的女人胸口抽出匕首,一边打喷嚏。
“阿嘁!”
用带血的手揉揉鼻子,亚索甩给死去女人一个冷眼,接着打开暗门朝地下室走去。
后来被绑回来的一路上沈泽在心里骂了自己千百遍。
居然连那混蛋的话都信,他的脑子是不是真的进水了?
被推入杜鲁的基地,沈泽抬头看向面前一片祥和的几栋楼,心中一片悲凉。
那家伙不会真的丢下他跑了吧?
被带进一个满地血迹的仓库里,沈泽被绑在一张椅子上,一个满脸刀疤的男人走了进来。
大夏天男人两手叉腰一身貂皮,颇有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的架势。
手下拉来一张椅子,刀疤男坐在椅子上气势凌人朝沈泽问:“你是什么人,夜闯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都到这个节骨眼上再胡诌什么误闯估计会迎来一枚子弹,沈泽眼咕噜一转,转换策略。
“其实,我是来投靠你们的。”
刀疤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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