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卫瓘出了钟会宅邸,径直前往军营调兵。

卫瓘乃征蜀监军,麾下有直属兵马一千人。

他和胡烈入蜀援救邓艾时,遇龟山之败损失二百人,但还有700余人。

这700人中又有心腹百人,是他河东卫氏的家生子。

他点了五十骑,连夜冲出南郑城!

邓艾的囚车白天才上路,这会儿还没有到秦岭脚下。

天刚亮,卫瓘就追上囚车停靠的路边驿站。

驿站里的人听见轰隆隆的马蹄声,都从梦中惊醒,还以为遇到山匪。

负责押送邓艾父子的押司,小心翼翼地走出驿站观察,结果发现来的都是大魏国的骑兵。

押司松了口气,招呼手下出来迎接。

等卫瓘的马队停在驿站门口,押司上前问长官何人?

卫瓘:“吾乃监军卫瓘!现在邓氏父子由我亲自押解,你们可以回南郑复命。”

押司表情惊讶。

卫瓘:“怎么,你有疑问?”

押司忙说不敢,然后招呼几个弟兄返回南郑,将邓艾、邓忠父子留给卫瓘。

他们转过身,刚走出没有十米远……

卫瓘给麾下骑兵一个眼神。

当即有十名骑士抽出刀,拍马追上几人,从背后将他们尽数砍杀!

其余骑士冲入驿站,控制住里面的人。

不一会儿,骑士回禀,驿站里只有邓艾父子和一个看守驿站的老差役。

卫瓘走进驿站,见到老差役。

老差役一脸惊恐,看见卫瓘进来,忙乞求饶命。

卫瓘露出笑脸,安抚道:“老人家不用惊慌,吾乃监军卫瓘,是来办差的。”

老差役情绪稍微舒缓,但紧接着就听见卫瓘说。

“接下来发生的事,我会教你将来怎么说,你一定要记住,否则……呵呵呵呵。”

“小老儿明白!请上使放心!”

卫瓘冷笑一声,转身前往关押邓艾父子的房间。

房间里。

邓艾、邓忠父子戴着枷锁和脚链,赤脚站在冰冷的木地板。

他们看见卫瓘进来,都露出疑惑的表情。

卫瓘笑脸盈盈,朝邓艾一拜道:“邓征西,又见面了。”

邓艾冷面盯着卫瓘。

卫瓘从怀里掏出钟会提前伪造好的遗书,当着邓艾的面念道:“罪臣艾,兵败西蜀,狂言悖上,不思反省,罪怪僚属,寻衅同袍,终致褫夺,方有悔悟,咎由自取,愧见君上,羞面世人。罪臣自思唯有自裁以谢司马公提携之大恩大德,罪臣艾,书至此,惭愧万拜!”

邓艾大怒:“卫瓘!汝要谋害吾?”

邓忠也在旁大骂:“奸贼卫瓘,竟敢谋害我父亲!”

“呵呵~”

卫瓘冷笑两声,不做辩解,直接挥挥手。

立马就有六名骑士进入房间,两两成对控制住邓艾父子,剩余两人则拉出婴儿小臂粗的麻绳,套住邓艾、邓忠的脖子!

邓艾和邓忠拼命挣扎,但是他们戴着枷锁和脚链,行动能力有限。

父子二人脖子上的绳索越勒越紧。

邓艾指着卫瓘,从喉咙里挤出谩骂:“卫……瓘!汝、咳咳、不得好……死!”

卫瓘眼神变得凌厉。

“麻溜点!”

两名负责拉杀的骑士顿时加大气力!

邓艾、邓忠开始翻白眼。

父子二人的脸色由白到红,再由红到紫,然后彻底昏死过去。

拉杀的骑士却不松手,一直紧紧拽着麻绳,直到父子二人的裤裆流出屎尿,方才松开。

卫瓘捂着鼻子说:“挂起来。”

“诺!”

六名骑士也不嫌脏,抱起邓艾父子的尸体,用麻绳挂在房梁。

“走。”

“诺!”

卫瓘一行离开房间。

卫瓘对已经快被吓傻的驿站老差役叮嘱一番后,方才离开。

……

一代名将邓艾,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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