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巴黎苏富比,已经是傍晚。
姜梨脸蛋白里透红,坐进车里还是很兴奋,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刚从赌场出来,状态跟成瘾的赌徒差不多。
“现在回去正好吃晚饭。”
姜梨已经忘了心头的那一点点不愉快。
花钱就是快乐。
花丈夫的钱更是快乐无比!
赵秘书坐在副驾驶,开口问:“少夫人,明天您要亲自去提货吗?”
姜梨:“看情况,明天后天我就要回国了,带来的药剂只剩下两包,到时候可能要麻烦你们帮我提货。”
赵秘书:“少夫人客气了。如果您明天没空,可以让原三或者原四兄弟去提货,毕竟是价值一亿五千万的藏品。”
姜梨刷卡签字的时候很上头,根本没有细看价格,猝不及防听到一亿五千万这个数字,她兴奋的眼神瞬间乖巧老实。
好像…花的有点多了。
回到原赫之在巴黎的梧桐庄园后,庄园里全部的灯光都亮起来,但姜梨没心思欣赏绚丽多姿的夜景,脚步沉重地走进客厅。
男人暴怒压抑的声音在姜梨耳边炸开,令她止住了前进的步伐。
原赫之:“你挪用公司的钱,给杰森的情妇购置豪华游艇和私人飞机,我怎么会有你这种色令智昏的弟弟!你知道自己在犯罪吗?谁给你的勇气挪用公款!”
原斐尘跪在大哥脚边,涂着药水的俊脸痛哭流涕,“大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是我色令智昏,看到女人就走不动道,您就放过我一马,我真的真的再也不敢了!而且,我及时把钱补上了,只要您不追究,公司那些人也不敢追究我的责任。”
恬不知耻!
原赫之一巴掌甩了过去,男人手掌宽厚,没有收敛力道,一巴掌直接把原斐尘扇在了地上。
男人声音冷漠:“跪好。”
原斐尘不顾脸疼,立马重新跪在原赫之腿边,像只小狗蹭着大哥的西装裤腿。
“呜呜,大哥操持着偌大的家业,已经够劳心伤神,我本应该成为您的左膀右臂,为您分担压力,可是弟弟不争气,辜负了家族和大哥的栽培。从此以后我就是大哥的小狗,大哥往东我不敢往西,我要是再误入歧途,就…自断两根手指!”
原赫之透骨凛冽的眼眸低垂,英挺的眉骨笼罩着一层阴鸷,丝毫没有软化的迹象。
原斐尘害怕的已经忘记了脸上的疼,口干舌燥,心中直打鼓。
大哥吃软不吃硬,以前无论他犯了什么错,只要伏低做小、卑微求饶、再哄一哄大哥,大哥就会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为什么现在这招不管用了,难道大哥要放弃他了吗?
原斐尘瞬间悲从中来,抱着原赫之的大腿嚎啕大哭。
站在不远处的姜梨看到这一幕,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
跪在地上鼻青脸肿的西装男,是原赫之的堂弟,因为挪用公司的公款,被原赫之教训得很惨。
挪用公司的公款,等于乱花钱,姜梨今天也在巴黎苏富比乱花钱了,她瞬间觉得自己脸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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