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心里“咯噔”一下,二话不说跪在地上,“小子惶恐。”

“你确实该惶恐!”云汐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摔,叱责道。

齐景俯身五体投地行大礼状,默不作声,小曹氏看了眼嫡母,不知所措的也跪在了地上。

“你当你做的事情没人知道?东边海匪是哪位官员的势力?这官员又为谁效力?怎么我们一个小小的齐家都敢站队了?你也不怕风浪大拍翻你这个小船?”云汐质问他,“我齐家可曾有薄待过你,你一个外室子,偷梁换柱享受了十几年嫡子的人生,便忘了自己的出生?此前种种,在别家管你是否自愿被换早就被打出门去了,怎么我的宽容,让你觉得可以得寸进尺?”

齐景红着眼,瓮声瓮气道:“可我做错了什么,当初我还是一个稚童。”

“你做错什么重要吗?重要的是你是既得利益者,你知道你父亲在外有多少外室子吗?偏你一人得了齐家的承认,你的生母蛊惑我的丈夫,我的丈夫犯罪换走我的孩子,都有罪,你也不无辜!”云汐眯着眼,狠戾道:“齐家对你养育之恩,你父亲对你有栽培之谊,你竟然敢擅自拉着齐家上船,就别怪我无情。”

东边海上的水匪背后站着南城兵马都监,兵马都监背后站着的七皇子,如今太子已立,地位稳固,齐景投靠水匪不就是投靠七皇子吗?夺嫡之争齐家一个小小的商户敢站队?到最后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齐景两口子被齐家除名了,齐景净身出户,只他媳妇带出了嫁妆,此事一出,很多人不解,为什么呢?

“我就说齐家老太太哪有那么大度,齐景害她和亲生女儿分离十几年,怎么会大度原谅?”

“齐景一个孩子哪里是他做不做得了主的?换孩子背后说不定另有隐情。”

“对啊,至少养了十几年,养条狗都有感情,何况是人。”

“什么话什么话,人比得上狗吗?”

“有没有隐情重要吗?事实就是齐景一个外室子享受了十多年嫡子的待遇,一个嫡女受了十几年外室女的苦,心疼这个冒牌货让自己的亲生孩子如何想?”

“没错,是这个道理。”

……

除了齐家下面的孩子恢复了原本排名,齐景的离开对于齐家无甚影响。

云汐不管外面的风雨,系统告诉自己齐景竟然不是单纯和水匪做生意,而是投靠了七皇子时,便不能留他了,七皇子夺嫡失败,齐家至少被诛三族,若是成功,好处尽是齐景的,所以齐家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脑子又没坑。

齐显巡完店回来,母亲已经把齐景赶走了,颇为不解。

云汐耐心给他解释此事的利害,听完齐显沉默了,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老五糊涂。”

“糊涂不糊涂已经不重要了,除族后他做什么都和齐家没关系,他若是想找人打压齐家,母亲也有办法,你不必担忧,只要多注意安全便是。”云汐宽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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