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使,你怎么了?”

旁边的应德弘发现林澈神色不对,低声地喊了一句。

林澈像是如梦初醒,浑身鸡皮疙瘩不知道什么时候布满了全身,眨了眨眼,再看向皇陵的时候,却再也没看见那种光芒和古字。

真是奇怪了。

又眼花了?

这种皇陵,怎么透露出一股怪异啊。

“哦,没事没事。只是,第一次看见皇陵,一时失态了。”

“呵呵。难免的。这可是历代先皇埋骨之处,除了‘元黑帝’的尸骨,留在气运长城,其余所有的先帝的尸骨都埋在里面。我们能到此上香跪拜,着实是三生有幸。”

“没错,我们大鸿胪这一次能特许前来祭拜。还是多得特使您的功劳。这百万捐款,直接就让无数学子闭嘴了。”

林澈正想要趁机多问几句。

他总感觉这个皇陵,似乎不仅仅是埋葬着先皇骸骨那么简单。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十分威严的声音传来。

“哼!坑蒙学子钱财,捐款也要出风头。弄得满城皆知,是作秀,还是捐款?”

应德弘和常威一听,马上就要反驳。

但回头一看说话之人,吓得连忙闭嘴,甚至不自觉地退后了几步,根本不敢多言半句。

来人一身铠甲,威风八面,傲视众人,正是镇国公,林破军。

林破军一路走来,众大臣都得纷纷让开道路。

他也不顾场合,厉声道:

“大乾立国以来,每逢遇到天灾人祸,哪位大臣不出钱出力?但每个人都是默默行好事。倒是你,招摇过市,高挂横幅,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捐了百万白银是吗?”

“这百万白银,你是怎么来的?坑蒙拐骗。据为己用。你也有脸当成自己的钱财,往自己脸上贴金。逆子——跪下!!”

林澈紧握拳头,与林破军对视,毫不相让。

“镇国公,我早就不是你镇国府的人。你就少在我面前说教了!”

“放肆,当真是大逆不道!我生你养你,少养一天,你能混得一个靖安伯?养不熟的白眼狼!”

林破军的声音很大,众大臣原本都是三五成群的小声聊天。

但此刻,他们都纷纷停止说话,看了过来。

林澈大声道:“镇国公,你怕是忘记了。十年前,你获得陛下册封为镇国公,陛下的圣旨是怎么说的?没有我前往敌国当质子,你当真能成为镇国公吗?什么养育之恩,十年前就还了。这镇国府,十年来吃吃喝喝,都是有我一分功劳。”

“放肆!你当真是冥顽不灵。今天当着群臣之面,为父就教你如何做人!”

林破军话音刚落,猛的一挥手。

轰!!

一道可怕的无形力量,如同千军万马冲杀一般,直接轰向了林澈。

两人的距离,分明还有三米远。

但林澈仍然感觉到那排山倒海般的可怕力量。

他几乎是条件反应一般,双手猛的交叉,在面前一挡。

浑身一痛,气血被镇压得无法流动。

整个人倒飞了出去。

眼前一黑,差点就要晕死过去。

扑通一声。

林澈也不知道撞到了谁的身上,最后翻滚在地上,五脏六腑,像是要马上炸开。

如此变故,吓得众多大臣一阵惊呼。

六部老臣沈罗连连叫道:

“镇国公,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啊。你这是要打死靖安伯吗?快快住手。”

林破军浑身散发霸气,怒目一扫,如同发怒的狮子。

“我在教训我的儿子。这是家事——与你们没有关系!”

他单手一指倒在地上的林澈,怒道:

“此子行事嚣张,坑蒙拐骗,沽名钓誉。拿别人的善款来作秀,我教训得有错吗?哼!”

堂堂镇国公,手握十万重兵,他管教自己家的孩子。

此时,谁敢为了相助林澈,拼死得罪镇国公?

再说了,他们想要管,也没有那个资格啊。在这里,还真没有几个人能比镇国公的地位高的。

敕灵陛下倒是能管,可这个时间,都是他们臣子先到,陛下还没有到场呢。

“逆子!你知不知错?”

林破军又是几步踏前,居高临下,高高在上地俯瞰林澈。

林澈伸手捂着胸口,死死地盯着林破军。

他还以为,最主要是提防着林摇光,可却忽略了,真正想要他死,能让他死的,是这个毫无人性的生父林破军。

“林破军——你好威风啊!”

就在这时候。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皇陵重地,岂是你作恶的地方?少在老夫面前摆谱!”

林澈循声看去,再次看见人群分开。

来人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将军。

他同样一身铠甲,颜色却是灰黑颜色,看起来还有些破旧。

这老将军身形伟岸,扎着长发,满面风霜,那额头上是深深的皱纹,让人看上一眼,就觉得这个人整天都是眉头紧锁的。

一双深邃眼眸,透露出睿智,又慑人的光芒。

不少大臣看见老将军面容后,都纷纷弯腰行礼,恭敬万分:

“卫国公!”

“老元帅!您来了!”

林澈将一切看在眼里,一时间还没有认出眼前这个老将军是何方人物?

身后就有人将他搀扶起来,还小声提醒道:

“靖安伯,他就是卫国公。人称:兵主!闻洪!!”闻洪老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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