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学校是什么?”

“学校……学校就是一群年纪像咱俩这么大的人一起学习吃饭玩的地方。”路明非斟酌着用语,尽量用她能听懂的话语说道。

“这么好玩!我也想去!”

梅娘眼睛里流光一闪,显然兴趣盎然。

路明非则是暗自思考,如果这位大小姐真来仕兰中学的话,自己愿奉她为实至名归的校花。

至于柳淼淼什么的,对不起,不熟。

交谈间,前方芦苇丛中却是闪过一名背着木材的樵夫。

路明非余光瞥见,却是连忙牵着青骡赶上前去。

“这位大哥,这位大哥,您请停下!”

芦苇丛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一个中年男人探出头来,疑惑地看向这二人一骡,眼见梅娘气度非凡,路明非也是眉清目秀,摸不清这俩人的路数,问道。

“这位公子可是再叫我?”

“是嘞,大哥!”路明非堆起笑容,上前一步,“我们兄妹俩从郭北来淄川游玩,今日却是想渡河回家,不知为何这一路走来,江面上竟连一块舢舨都未曾遇见?”

路明非的用语习惯已不知不觉融入了此方世界。

樵夫望了望他,又看了看梅娘,闭着嘴却是没有说话。

路明非眉头紧锁,思考片刻,恍然大悟。

他伸手从粗布衣裳内掏出十几枚铜子递了过去。

樵夫接过铜子,搭眼看了数目,满意的揣进怀中,这才将自己知道的事娓娓道来。

“公子却是有说不知,往日里这淄水河面却是渔家船家络绎不绝,好不热闹,近些日子来却是逐渐萧条。”

“公子可知道为何?”

樵夫卖了个关子。

路明非却是冲他翻了个白眼,无奈又从怀中掏出几枚铜子递了过去。

“谢谢公子赏钱!谢谢公子赏钱!”

樵夫一张老脸笑的像是盛开的菊花。

“公子您有所不知,前些日子,不知从哪条水脉来了一条几十尺长的大黑鱼,在河里那是横冲直撞。”

“不仅是渔夫每天捕到的鱼越来越少,就连那专做渡河生意的船家也是不敢再下水了?”

“可是为何?”路明非问道。

樵夫左看右看,眼见无人,这才神神秘秘地说道。

“据说有船夫渡人,在江面上不过是骂了几句,一道黑影闪过,大晴天却是无风就起浪,连人带船都坠入水中再也没浮上来过。”

“前些天更是有人说自己梦见黑鱼托梦,说它乃淄水水神,却是要岸边众村为他立庙祭祀。”

送别樵夫后。

路明非回身看向青骡上的梅娘。

“你也听见那樵夫说的了,咱们是不是换条路子。”

梅娘则不屑道,“什么淄水水神,我看不过是一条长的大点的黑鱼罢了,乡野村夫却最是喜欢以讹传讹。”

路明非挠了挠头,说道,“也是。”

经历了之前变身的他倒是对此有恃无恐,不过他抬起胳膊看了看,之前变身时这里覆满了黑色的细鳞,现在却是一片也看不见了。

这种力量真的毫无代价么?路明非摇了摇头,那种情况下自己别无选择。

“快看!快看!那里有船!”

梅娘惊喜的声音响起。

路明非从思考中回过神来,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不远的江心处,一个孤零零的小船浮在水面,戴着草帽披着斗笠的渔夫正静静地坐着,宛如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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