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并不打算把这事跟母亲说,说实话她也有点说不出口,小玉只向刘大河请了三天假,包括动手术这天。

虽然小玉心里准备做得很充分,还没到珍珍诊所心里就开始打起鼓来,不为别的她就是觉得很对不住肚子里这个小生命。虽然这是张平平强加给自己的,但是小生命是无辜的,现在却成了牺牲品。这事能怨谁?妈、张平平、还是自己?

现在已经迈出了这一步,小玉只能义无反顾地继续走下去。

白大褂见小玉仍然是一个人过来,她不忘随口问了一句;“跟家里人商量好了吗?”

小玉真怕自己会在紧要关头变卦,她鼓足勇气对白大褂说;“这事不用跟家里人商量。”

白大褂并不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的事情,小玉的话她听明白了,还真是另一类人的做法。不过为了稳重起见,她还是把一份早已经打印好的“承诺书”拿出来递给小玉;“麻烦你在承诺人上面签上字和按上手印。”

“有这个必要吗?”小玉扫了承诺书一眼,最后把目光停留在白大褂的脸上。虽然看不清对方的嘴脸,从眼神中看得出来她也有顾虑。

“现在什么人都有,特别是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情,谁能保证你是真不想要孩子,还是过来讹人的?”

小玉一听到“讹人”两个字时,虽然有点生气,她马上想到自己撞人的这件事,说起来刘家人才是真正的讹人。

小玉为了尽快消除自身的顾虑,立即签了字按了手印。

白大褂这才把小玉带到另一间算是手术室的屋子里,里面的设施同样简陋。护士应该在里面等待多时了,就等小玉的到来。

这时的小玉比任何时候都紧张,她言听计从按照护士的指令,先脱掉下半身所有的遮羞布。遮羞布一脱她整个人就变得木讷起来,等她躺在床上叉开双腿时,开始还稍微有点知觉,几秒钟过后她就失去了知觉。

随着大腿根部一阵抽搐,白大褂开口说话了;“取出来了,很顺利。”

小玉迷糊中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她并没有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一旁的护士见小玉还愣在那里,便提醒她说;“已经好了,你可以把裤子穿起来,别着凉。”

刚才还神经兮兮的小玉,一回过神来主动问护士;“这样就算好了?”

护士好像见怪不怪说;“这样的小手术要不了多长时间。”

刚才还在云里雾里的小玉,一下地她赶紧把裤子穿上。原以为有多疼痛都要忍受住,没想到瞬间就把问题解决了,心里的阴影是没有了,涌上心头来的是一份满满的罪孽感。

王兰兰见小玉今天回来得早,以为她换班了,问她;“小玉,你今天这么早回来是改上夜班?”

小玉回答说;“连续上了几天班,觉得有点累,我向老板请了三天假。”

王兰兰说;“你要是觉得累就不要去上班,家里又不缺你那点钱。”

这句话要是搁以前,小玉或许能听得进去,现在小玉听到这句话,她觉得有点刺耳;“我能一辈子靠家里养活?我自己有手有脚总得要自食其力吧。”

小玉的话正好迎合了王兰兰想说的话;“你以后要是能和丁克在一起,还愁什么吃喝?”

“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和丁克在一起?”尽管小玉心里是有这种向往,实际上还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王兰兰把小玉这句话理解成有孩子从中作梗;“你不要对自己没有信心,只要你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看丁克对你的态度应该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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