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乐文说他到了凤岗,记得我的那个油漆厂吗?记得哦,那就好,辛苦你派部车送台微型旋耕机过来,给工人开垦土地种菜用。我在油漆厂呀,送过来再付钱。你亲自带人送过来?好。

这个学生叫易加辉,是国防班毕业的学生,从军队转业过来的。一到塘厦报到就打电话给苏乐文,报告他是易加辉,国防五班的学生,现在转业到了塘厦做农业局长。问老师在不在深圳,如果在,他想过来拜访老师。

那天也是碰巧,苏乐文陪艳姿在油漆厂视察,便告诉他我在凤岗油漆厂。

不愧是军人出身的,一报厂名,他便导航开车过来了。见到苏乐文后,首先是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报告自己姓名,在神农一中的班级,考入的军校与专业,驻军部队与驻地,转业时的级别与转业后职务。让那些在场的工人听到后都为之一震,特像军训时报告的情景。

晚餐一块喝酒,易加辉说他当年家里条件差,纯粹是山里农家孩子,为了大学毕业后工作好找,他报了国防班准备考军校,当年真考上了。后面学校的关促办一直定期促进他们往前往上冲,因此在部队进步较快。因为妻子带两个孩子在塘厦工作,父母让他转业来塘厦工作。

易加辉开了台工具车过来,大家将旋耕机和配件卸下后,易加辉向老师报告,他现在是镇党委副书记了,但管着农业与农机线。这台机器算是他送老师的,报答老师当年给神农人指明了一条发展的道路。他爸妈过世了,在世时经常提起文哥为神农,为他们家做的善事。

苏乐文笑了,说加辉不错,三年又上了一个台阶。但机器不用送,老师这点钱还是有的。中午如果方便的话,陪老师去喝酒。

易加辉便笑文哥硬是退休了,忘记今天是星期六,是休息时间。中午他做东,回塘厦喝酒。

说完便去示范如何操作旋耕机。苏乐文让靳勇去学习。靳勇说这机械他知道如何侍弄,在老家家里也有一台。

艳姿与靳璇是一块过来的,艳姿一过来,易加辉便喊艳姿师母。靳璇问靳勇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先给她电话。弟媳妇来了没有。

靳勇看着姐姐,突然说姐姐好像变年轻了。告诉姐姐艾兰芝过几天过来,等兰芝过来收拾好了这边的家,再请姐姐与苏总过来喝酒,没想到苏总今天先认出了他,他在组织东北老乡准备种菜。艾兰芝应该是靳勇媳妇。

苏乐文便跟易加辉商量,一是机械多少钱,二是他中午要招待这个东北老乡,上次在东北这位兄弟家喝过一回大酒,要还情的,因此加辉跟我们一块去喝酒。

加辉说,文哥,怎么这样不给面子咯。机械不用花钱的,中午他做回东应该的,老师到了他的地盘呀,大小也是个副书记了,排名第四了。另外,中午还有文哥其他的学生到场。他们有一个一中校友群。他出发时已经发了信息,地方也订好了。凤岗也有一中校友,但今天就不联系了,否则凤岗的校友要抢着买单。回去后,通报一下这个油漆厂是文哥的,让凤岗的校友关照一下,前面把这事忘记了。

加辉便掏出手机,让老师看他在校友群里发的信息:午餐陪文哥喝酒,地址三正半山酒店,有空的举手。下面已经有六个人回复必到,还有两个回复带酒到。

苏乐文说好吧,说完将加辉叫到一边,问他怎么喊钟总师母。

加辉说文哥你可以哦,娶了个总CX美女做大老婆,家里还养了一个攸洲美女做持家夫人,带在身边的大长今,大家都说是陪教夫人,当年读书时大家就有怀疑,大家都说文哥硬是在广东做老板,婆娘都两个,当时是指文总与大长今咯。他战友的夫人是老师最小那个孩子的小学老师,有次一块喝酒,谈到老师,战友夫人说,老师的孩子姓文,但孩子说自己不是总CX夫人生的,是在深圳负责企业的那个美女生的。每次开家长会,都是这个姓钟的美女参加。

文哥不要有心理负担咯,在广东,蛮多成功人士有几房夫人。大家习以为常了。但这一招,文哥没教他们。

苏乐文对加辉说,这事还是不要到处说为上。当年也是没办法,家里的企业要人打理。自己一心在教育上,你们大师母一心在当官上,家里企业场面不小,只好让钟总打理。你们口里的大长今呢,说起来话就长了。

在去酒店的路上,艳姿说今天阿文那个学生喊她师母,可能是知道我们的关系。听有人喊她师母,内心里真高兴。

苏乐文说,这个学生战友的夫人是节节的小学班主任,可能是节节告诉那个老师,她是你的女儿,不是蓉蓉的女儿。没事咯,现在我已经退休了,没有纪律约束了。

午餐来了十三个学生,两个是在搞自己企业的,一个是办粘接材料厂的,每年利润大约是六千万,大学毕业后工作了两年创业的。一个是办机械厂的,是大学毕业后接手父辈小作坊发展起来的,每年利润一亿左右,其他的在政府、银行或公安部门工作。都记得老师抽烟,因此都给苏乐文带了一条烟。

两个在政府工作的女生也带了烟,苏乐文笑她们就不要凑这热闹了。结果她们说。她们本应带两条才合理,因为她们的老公都是苏校长的学生,今天单位有事来不了。一报她们丈夫的名字,苏乐文便报出他们当年的班级,老家所在乡镇。现在一个深圳税务工作,是盐田区的分局长,一个在东莞国土局当副局长。

在酒桌上,苏乐文向学生介绍他带来的三个人,璇璇是我们神农尹大部长的夫人,现在在帮我们医药与器材进出口公司做管理,靳勇是部长夫人的弟弟,我的老乡。钟总,是我们在广东企业的老总。我们家经济建设的大功臣。

加辉介绍到场的学生。艳姿说下午还要去一个厂视察,她开车不喝酒,让璇姐的车放在这儿,陪大家喝酒。

后面毕业的学生说,他们每期都盼望苏校回学校,看到苏校回来了就在校园里巡视。读大学时,外面的同学看见我们一中定期给大家发送关注信息,开始认为我们一中是吃撑了没事干,等到毕业时,我们参加各种就业考试都能过关拿到资格证,才后悔读书时没听我们劝告。那些毕业后做教育的同学,开始也在学校按我们的方法搞,结果都不能坚持。

艳姿告诉他们,做那个关促工程和国防班需要资金的,开始是苏总一个人投资,好象是总CX大姐捐了一年的工资,苏总捐了十万吧,后面是我们广东商会带头捐款,带动其他省市商会和个人捐款,反正我们每年至少要捐二十万给关促办,二十万给国防班。没资金支撑,仅凭热情肯定做不下去。神农呢已经做成了模式,大家已经从心理上接受了,习惯得就好像一种仪式一样。

苏乐文说,另外还有一个重要点是王群书记对这项工作的全神贯注、持之以恒。

凌春明说,他是文哥国防班捐款的直接受益者,当年考入桂林陆军军校,毕业分配到湛江军分区,做到团级参谋转业到塘厦公安工作,对不起文哥,转业报到后没像易书记那样先向文哥报到,他们都有文哥在神农的电话号码,先向文哥敬一杯酒道歉。

加辉说春明不错,估计马上要去市局工作了。

苏乐文举起酒杯敬全体学生,教导他们在政府工作的还要继续听从母校的关促,百尺竿头,再进一步。做企业的两个学生,又迎来了国家经济发展的好时机,要趁势做大做强,赚钱了,回报乡梓,不枉我们一中对大家的教育。

那个在政府担任副镇长的女生段殷秀说,这些年下来,神农在全国各地都有一中毕业生在做公务员。大家开玩笑说,全国各地,不管哪级政府部门,如果有什么事要办,只要是不违规的,你只要亮出是神农一中人,总有校友帮你搞定。

苏乐文笑着说,当年他就是看到了这个机会,才设立那个关促办,其主要目标就是从大一开始,督促我们的学生瞄准公考去努力。这事光明正大,国家鼓励,前途光明。而且有一个特点,越是发达地区,当地人考公务员的越少,因为公务员的收入并不高,但这些人是代国家管理地方,是国家管理人员。按照道理来说,搞教育我本应该回到家乡去搞,但我老家呢土地资源丰富,人们对教育创新没多大兴趣似的。搞传统模式的教育,我又没什么兴趣。神农呢,一是对读书有着‘三更灯火读书郞’的历史传承,校园外那三百进士就是写照。二一个呢,上天有情,一到神农就遇到了你们文师母,为我在神农一中实施教育理想提供了最佳外部环境,三是遇到了许多怀有相同教育理想的同事。天时地得人和占尽了,不成功真对不起神农百姓。

后面学生们便说起在H北那件事,说自那件事后,神农一中甚至是其他学校的学生,都不考那省的公务员。嫌弃这地方的人。

苏乐文说同学们反映了一个有用的信息,坏蛋哪儿都有,他要在关促平台上写篇文章,鼓励学生参加河H北的公务员考试,用我们神农的正气去改造那里的邪气。

学生就笑文哥遇到难题总是信心满满,总能从积极的方面去考虑解决的方法,他们在工作中也潜移默化地受到了影响,也有这思维取向。

中餐后,那个做中国银行塘厦行长的学生安排,如果有事的,他安排司机送一下,如可以不走的,干脆玩会牌再走,酒店是他弟弟家开的,弟弟也是文哥的学生,弟弟在深圳观澜政府做事。苏乐文对向楚说他在神农一中就认识向港,但毕业后一直没见过向港了。向楚就讲了一些他弟弟的情况,同时感谢苏校当年对他两兄弟的帮助,父母回老家生活了,在这边生活时,特意去拜访过文哥的爸妈。

靳勇说他要回厂里,艳姿说她送一下,学生就邀请老师打牌。苏乐文说不能,下午还有一个厂要巡视,说不定明天又有事,干脆随钟总的车走,璇姐的车放油漆厂,明天过来开。

到了油漆厂,苏乐文交待靳勇喝酒了,下午别动那机械。给了两条烟给靳勇。璇璇说,她从小苏那里再拿两条送给弟弟。

在去医疗器材厂的路上,璇璇说先去静静那里休息一下再走,她下班时让静静开车送她过来开车。

其实是璇璇有想法了。在安抚想法的过程,璇璇说今后不要动不动就介绍她是老尹的夫人,她感觉这一生中最开心的日子是跟小苏的时间。让她是小苏地下夫人的幻想不要被点醒。说完便让小苏使劲,这事必须要使劲整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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